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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肥羊闻声一愣，肥硕的身体僵硬凝固，左蹄踩右蹄，啪叽摔在地上，悄咪咪地躲到墙角画圈圈。
脂雾那边，哑然半天。
戚炎露出个放浪不羁的坏笑。
“是我撒谎了。”
“我还偷了红参掌事的软剑，才得以逃过一劫。”
她冷不丁地开口。
丫鬟群中一片哗然。红参心头大喜，立即拿腔作势：“小公子，这丫头偷窃财物，罪上加罪！既然她认罪，就得按照家规处置！”
“你一个掌事大丫鬟，不如一个野丫头厉害，还好意思满嘴委屈。罚她？我看是你要受罚！”
戚炎突兀地说。
此言一出，众人瞠目结舌，就连脂雾也是微微一怔。
他略带凉意的指尖触上她的额头，用力弹了下。
脂雾吃痛，退后两步，古怪地看着他。
戚炎眯起眼睛，如常嬉笑：“你这个女人，就不能谢我一回么？你的腰，是不是宁死不折啊？说起来，戚府之大，竟没一个丫鬟，敢像你这样放肆。”
脂雾脸色，胆寒的冷。
“早就晓得我是这副性子，还将我留在府邸，意欲何为？”
“我无聊，正好你有趣。既然有趣，只去放羊，岂非暴殄天物？你把伤养好了，两月后，来参加戚府的伴读考核。”
“进仙门？”
她心头咯噔一声。
“你不想去？”
阳光下，梅纹蓝衣在风中翻飞如画。
脂雾瞟了她一眼，心下了然，戚炎提了兴致，才三番五次调侃她，自己只占了好运气。然而，这样的男人，留在他身边，随时有风险。
浪子浮萍，舌灿莲。
真心？
不存在的。
但垂手可得的修炼良机，她怎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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