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玉雪还没有睡,穿着睡衣在洗澡间外面等着白玉兰。
“喂,你咋回来的这么早?”
白玉兰出来,一边用浴巾擦着头发,一边回答道:“不早啦,都下半夜了。你快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去南通么?”
白玉雪一下子把白玉兰推倒在沙发上,扑上去几乎贴着她的脸说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丫头管我的事儿了!快点儿向我坦白,为啥要这么早就跑回来?你不是想故意放人鸽子?不对,你是在演欲擒故纵吧?”
白玉兰推了她几下,没有推开,“哎呀,小心你的伤口,弄裂了又得去医院,这回可没人陪你了。”
“别打岔,快说,你为什么要回来?是不是在耍腔?”白玉雪还是在跟她嬉笑着。
白玉兰使劲把她推开,“你瞎说什么呢?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白玉雪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甩着头示意白玉兰看楼下,“过来,过来,你自己看!”
白玉兰嘴里说着有什么好看的,边走到窗边,向下一看,发现欧阳澍的车居然还在楼下,车里亮着灯,他人在车里。
“可能是有事吧。别管他,等会儿就走了。”
白玉雪狡黠地笑了,“当然有事儿,是不是因为你?这回看到人家的媳妇杨紫珊,你不高兴了吧?是在跟他耍脾气吧?你做的对!我觉得吧,男人的确不能惯着,甜头要抻着点儿给,才有吸引力。你不耍,他就不会在意你。想不到你竟然无师自通,我还担心你会只顾把自己送上门去,专谈爱情不讲收获呢。你过去就是太傻了,才容易在这方面吃亏上当,这个世道,没有绝对的爱情,只有相互利用,等价交换。所以说,作为一个第三者,千万不要奉献到底,醉死在爱情的迷酒里,那只能血本无归!”
白玉兰瞪了白玉雪一眼,“懒得理你,好像你很懂的样子。”边说边去换衣服。
白玉雪连忙跟了过去,“哎,你还别不信,姐姐我在大学的四年可是曾经沧海,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也就什么都看得开了。不然你以为我的学费是哪儿来的?你以为我家真能供得起我上四年大学?我弟弟现在还有人供着呢。不过你与我不同,你毕竟是公司的员工,公司有明文规定,同事之间上下级之间不能谈恋爱,你们只能悄悄进行,更无法与欧阳直接签供养合同,这就得靠你自己把握分寸,有感情还要有利益。”
白玉兰全身一震,曾经的疑虑又一次涌了上来,“玉雪,你……你怎么能把自己说得如此不堪,是不是……是不是过去……,算了,你别管了,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是不能说破,白玉兰相信自己的判断,白玉雪绝对不会陷害她。
白玉雪的脸红了,虽然她从没有向白玉兰说过自己的事情,但她觉得白玉兰应该是了解的,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装得这么清纯吧?“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不堪了?我是在为你着想,你到底懂不懂啊?”
白玉兰见白玉雪恼怒了,只好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但我和他真的没什么,我……我不会当第三者的。”
白玉雪根本就不相信,她觉得白玉兰是在蒙她,“你在燕园住了那么久,你还想说自己不是第三者?你觉得什么样叫不堪?我为了生活去服侍别人,与人做公平交易,怎么就不堪了?你又有多好?你敢说自己没有上了欧阳澍的床?你敢说欧阳澍从来没有把你怎么样?别说现在没人相信你是清纯的,就是过去,你敢发誓说你就没有睡过男人?”
曾经如此亲密的闺蜜,怎么会为了男人的话题轻易就翻了脸,是她们的交情不够深么?不是,她们是真正的生死之交;是他们在为争夺爱而斗争么?也不是,她们在爱情方面没有任何交集。归根结底,是她们的三观不同。白玉兰心里暗暗感叹,了解一个人到底要经过多少事才行?
“我们三观不同,多说无益。”白玉兰穿好衣服,开始整理自己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