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亘看完信的内容后,不紧不慢的将信纸烧掉。
待信纸燃烧殆尽,苏亘拿起桌的笔,安静的写着什么。
在苏亘写东西的过程,凌砉也已经来到书房里,他没有从正门进来,而是无声的从房顶下来,落在房梁。
苏亘停下笔,对着刚写的纸条吹了吹,让墨迹干的快一点,随时卷起来,朝钟可伸出手。
“鸽来。”
钟可看到苏亘朝他要鸽子,看了一眼已经躺尸的鸽子。
苏亘顺着钟可的眼光看去,突然好像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抬头看了一眼若无其事侧躺在房梁的凌砉。
“又是你的手笔?”苏亘虽然是问的,但是却是用着肯定的语气。
苏亘手下一动,小纸卷朝凌砉飞去,凌砉伸出手,食指和指夹住。
“本王府的信鸽都是专门训练的,你说这是第几次了?”苏亘撑着脑袋看着他。
凌砉身形一动,完美的落在地,整个人依然藏在披风里。
“经过训练的,连这小小的暗器都躲不过。”凌砉淡淡的说着。
突然间,房间里的温度好像低了一点,苏亘和钟可一脸难看的看着凌砉。
拜托,你的银针,连一等一的高手都很难躲过好不好……
“咳,咳……”苏亘轻咳了两声:“这信尤为重要,由你亲自去送。”
凌砉将小纸卷收好,转身走。
“等等,你知道送去哪儿吗?”苏亘及时叫住他。
凌砉果然停住脚步,等着苏亘的话。
“送去给塞外塔塔族的托尔王子。不过托尔已经在赶往苏国的路,你只需去郦城城外等着可以了。”
苏亘刚说完,凌砉打开书房门离去,凌砉离开后,钟可不解的看着苏亘。
“王爷,这么重要的信,您为什么要派他去?”钟可有些失望:难道他在王爷心的地位,还不如那个半路跟随的凌砉?
在钟可暗自伤心的时候,苏亘将凌砉去送的内容再次写了一遍。
“去拿托尔王子送的鹰来。”苏亘吩咐着。
钟可一听苏亘这么说,心情瞬间又好了:难道说王爷不信任凌砉了,所以这次王爷是故意试探凌砉?
这么想着,钟可快速的将托尔王子送给苏亘的老鹰拿来,据说这是塞外的鹰,能日飞千里。
苏亘将信绑在老鹰的脚,然后将老鹰放飞。
看着老鹰快速的飞走,钟可实在是想知道苏亘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王爷,您不是让凌砉去送信了吗?干嘛还多此一举?”钟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既然是合作,那么除了提供消息,还是要出一个人。”苏亘拿过一本古籍看着,淡淡的回答。
原本没有期望苏亘会回答的钟可,听到苏亘的回答。又显得特别开心:王爷肯回答,是不是证明,王爷很信任我?
“王爷,难道你真的要把邑越之地那么好的地方,许给塔塔族?”钟可实在是不解,为什么苏亘会把邑越之地这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许给托尔王子。
苏亘抬起头瞄了一眼钟可,看到苏亘的眼神,钟可整个人吓到了:遭了,问了不该问的,王爷是不是闲我笨了?王爷最讨厌脑子笨的人了。
“邑越之地的确易守难攻,也的确是个好地方,但是那也得属于我了才是好地方。”苏亘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苏亘合书,走出书房,眼里全是野心勃勃的目光:现在表面虽然邑越之地是属于苏国的,但是却一直没有官员管理,事实根本不属于苏国治理。用这样的一块地方,换来和塔塔族的合作,让本王成功做皇位,值了!
而且,让托尔先去邑越之地打头阵,等本王做皇位在以托尔趁虚而入强占我国城池为由,出兵塞外,还能统一塞外,这一笔买卖真是太值得了。
而这个时候,蒲英正和汀大夫商量如何救治那位可怜的姑娘。
“汀大夫,不知你以为给姑娘治伤最难的是什么?”蒲英看汀大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主动的询问。
“唉,按道理说,医者父母心,但是男女有别,这位姑娘伤的又是身……”汀大夫为难的说。
蒲英也理解,古代的人嘛,讲究男女有别,连把脉都要用丝巾隔开,像这种全身是伤的患者,男大夫还真不好治。
“大夫,要不这样吧!你说该怎么治,我来动手。”蒲英权衡了一下,现在只有她来治最合适了,因为一她是女子,二因为她觉得像这个女子这样的情况,没人愿意为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