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越是怒气冲冲,络桑越是饶有兴致。
几次三番起身失败后,络桑终于忍不住,再次埋进她颈脖间一咬,竟咬得她酥疼一阵。与此同时,手指一拉,将她的衣裳层层解开。
千雪身顿生凉意,双手下意识地箍络桑的后背,身子一挺,便紧紧贴他炽热的胸膛。
“雪儿,以后不要瞒我,我说过……”
犹如雨点的纹身细细密密地落在她每一寸肌肤。
“我从来都没有瞒你……”她轻闭着双眼,下巴微抬。
衣裳褪落一地。
络桑用力地把她箍进自己胸膛,直到箍得她呼吸有点困难,才有些不舍地松了一点:“雪儿,怕是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有多在意你,如果可以,我倒想把你揉进我的胸膛,这样你便能看见我心里住的是谁。”
“嗯……那……”是倾心还是我?
她喘着气,抬眼看他。
“什么?”
“夫君,我——”说着别过头去。
她与他之间,她已不想再提及到他人。
络桑以为是她忍受不住,正抬起她的纤细的腰身,欲挺身而入,余光却瞥见帷幔外有人影攒动。
“心娘娘,不可!”
是门外婢女的声音。
“心娘娘!”
“心娘娘、心娘娘请三思啊!”这一回,是书儿声音。
千雪一僵,侧头看向帷幔之外。
殿内无风,帷幔却在动。
轻扬起的帷幔之下,千雪看见双浅蓝的云靴正疾步而来。
千雪尚还未回神,只见那帷幔飘拂得更为夸张。淡紫的身影之后,跟了三五个豆芽色的婢女。
似是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便止了步子,远远埋首站着。
络桑英眉一拧,忙结了件衣裳给千雪披,尔后一手抱她起身,一手亦同样拾了地衣裳给自己披。
千雪这才靠在络桑怀里回过神来。
“夫君!”倾心停在帷幔处,层叠的袖子一挥,帷幔缓自两边挽起。
灵秀的脸庞细短的目眯成一条线。
“何事?”络桑侧着身,将千雪护在怀里,似有些不悦。
目光冷冷望穿倾心,直直落到身后站作一排的黄豆芽身。
“殿下,是心娘娘她非要进来,奴婢们不敢阻拦,也拦不住!”
黄豆芽慌忙跪作一排:“还请殿下恕罪!”
未容得络桑开口,倾心便呼了口气,抬指道:“你们且下去。”
“这?”跪着的婢女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络桑,却又在触及那冷冷的眼神时,再次埋下头来。
浅白衣裳的书儿也跪至其。
“退下吧。”络桑淡淡开口。
“是。”
此时殿内春景了然于目,倾心自然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只是即便知道,却也无可奈何。“我不知夫君和姐姐在内殿,故而擅闯了,还请夫君责罚。”说着双手举过头顶,颔首道。
“心儿认为当如何责罚?”
络桑似不悦。
她明知她是东海公主,她也明知他不可能责罚她。
千雪仍靠着络桑胸膛,淡淡心儿两字如针一般扎得她心底一疼。
“不如夫君今晚临幸落心殿,心儿随夫君怎样责罚如何?”倾心收回手,弯着单薄的唇角望着他。
“罢了,我不怪你。”络桑箍着千雪肩膀,紧了一紧,似是叫她安心。
眼神却淡然望着高挽的帷幔之下,云淡风轻道:“心儿可还有事?”
“没事。”
“既然无事暂且退下如何?”
“我……”倾心一怔,随即堆出个笑来:“心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便日后再讲。”络桑淡淡一笑,余光看着怀里如画的女子。
“心儿虽嫁来日照,但仍是堂堂东海公主。东海乃四海之首,心儿既然做了你的侧妃,自然无半分怨言,可是夫君既然娶了心儿,却又从不曾夜临落心殿,知道的便知道夫君政事繁忙,不知的,还以为夫君仍放不了万年前与东海的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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