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泣满怀心事的任由子俞拉着她的手,跟着去了后衙,子俞带她一间间屋子的看,进一间问喜不喜欢,只要花泣稍微慢一些开口,他拉着去下一间,他想着,定是不喜欢,吟儿才没好意思说。
实际花泣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面,整个人如同木头一样,还没从愧疚散开来,直到子俞把所有的厢房都带着她看过,花泣还是没有发表之后,把花泣领去了他的屋子,后衙的正屋。
花泣不知道那是整个后衙的作为主人象征的正屋,只知道一进去觉得里面既宽敞又明亮,家什齐全,还有一大架子她喜欢的书,露出了笑容,子俞看见满意的点头:“吟儿以后住这里。”
“这里好像有人住着呢吧?看这床褥还有......”花泣看仔细觉得这间屋子似乎是有人住过。
只是子俞没让她把话说完,他怕花泣不愿意接受自己的一片心意:“吟儿不用管了,住这里,听我的。”
花泣这么安顿了下来,宥手脚很快的领着个衙役帮忙把驿馆里的东西收拾了过来,也住进了一间厢房。
而子俞,便搬去了花泣隔壁的小房去了。
来到这里是有目的的,花泣从来没有忘记,她知道自己欠了叶青林,如今也要欠子俞,可她不得不这么做,对谁也不敢说,哪怕是秦书玉站在她面前,她也不能说半个字,怕哪天一不小心被漏出一句,什么也做不了。
既然是来替子俞筹谋官途的,花泣从第一天晚吹灯躺下开始,把一切开始做规划,虽然压根没有什么规划,只不过是想着现在应该做什么,下一步又应该怎么做,如何做对子俞有利,仅此而已。
首先第一件事,是要开始了解川口县的底子,为什么这个县的俸禄不足两万石,满打满算的两万石,这全县下当差的人那么多,能领到的俸禄那该有多微薄?还要把其很大一部分抠出来修桥铺路,洪涝灾旱赈济百姓,官署部门和县衙的修缮、日常支应、办公所需,下属各乡各亭吃官饭的那一干人等,哪一样不是需要钱粮,这样的一个县,穷的叮当响,这等于无米下锅还要让她去做万人大席。
“唉!难呐!”暗夜,花泣躺在床榻,睁着眼睛望着什么也看不见的屋梁,越想越睡不着觉。
睡不着翻来覆去,再翻几次有尿意,去如厕吧,不想起身,不去吧,更是觉得给尿憋的睡不着,索性起来点个灯笼去茅厕。
来到这里才第一天,她对这后衙一点都不熟悉,但白天的时候子俞告诉过她茅厕的方位,想着定也不会找不到,找是可以找到,但是不知怎的,圆圆的大月只能照到天井的位置,四周漆黑的很让人害怕,毕竟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半夜凉风一吹更是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花泣走到一半走不动了,不是脚痛,她那猪蹄已经完全好了,如今走不动是因为不敢再往前走,算了,憋着到天亮再去,明晚要长记性了,一定要在屋子里放个恭桶,总不能天天晚自己出去吓自己。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