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有忧伤,那告诉你的忧伤:让它永远捧着一束玫瑰。
——阿多尼斯《我的孤独是一片花园》
顾淮生把醉得惨兮兮一直巴在他身不肯下来的人揪下来阳台运到客厅。“先下来,躺一会儿。”
眼眸温热的触感似乎还存留着,她软软的嘴唇贴去,温热的气息喷吐在他的脸颊,果酒的气息清香馥郁,喷洒在他脸。麻酥酥的。看来,是某个小姑娘借醉酒之名想行坏事?
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长了一双让她喜欢的眼睛?
她呜咽一声搂着他的肩膀,他一站直,她不乐意了,勾着他的肩膀吊在他身。一动她,她一副要哭的样子。顾淮生不懂拿她怎么办才好。又不能跟一个醉鬼计较,“小晞,站好!”
她听到她的名字,睁开眼,头往后仰,脸红彤彤的,像个大红苹果。大大的眼睛弯成新月般的弧度,一直盯着他看。
那眼神像极了每次见到他的满满――怎么看都看不够。
她用手戳了戳他的脸,顾淮生要托着她不让她掉下去,躲闪不及,只好任由发酒疯的人“吃豆腐”。
“这是真的吗?……顾淮生?”她似只是要确认一下,确认完一头倒在他的肩窝里,低低呢喃了一声,“顾淮生……”然后睡得安静。
顾淮生托着她把她放在沙发。
顾淮生:“……”小姑娘紧紧的勾着正欲起身的他,不得不这这个姿势伏在她的方,“小晞,放开!”他的手不敢用劲儿,只抓着她的两只慢慢的挪下去。
她扁着嘴,一副随时要哭出来的表情,他气极,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她小手一挥,把他的手拍点,嘴巴扁得幅度更大,细呼,“呜呜呜好痛!”
顾淮生:“……”是该气还是该笑?是不是该揪起来打一顿才安分?
把勾在他身的手拿下来,她还挣扎着不肯放,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了她一会儿。才乖乖的把作乱的手放好。
站在边看她辗转动了一会,慢慢安静下来,咂咂嘴然后睡去。
片刻,她嘟囔着翻了个身又没了动静,他看她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反应,在客厅留了一盏柔和一点的光,拿过一旁的薄被给她盖。转身进了厨房。
过了一会,他出来,在冰箱里翻了翻,看到一整格的可乐和花花绿绿的饮料,额角忍不住抽了抽。看了一圈,最后拿了最面格子的一瓶花茶,想着,要把小姑娘的坏习惯给戒掉才好。经过客厅沙发,给她掖了掖有大半部分都掉到地的空调被,谁知,手才刚触去,她整个坐起来,捂着嘴往厕所跑。
还懂得跑去厕所吐,算你有点酒品。
顾淮生进厨房端出来那杯泡好的蜂蜜花茶放在客厅茶几,进厕所看她。估计是吐得太厉害,坐在地板趴着马桶,还一副不甚清醒的样子。
他在洗手盆前绞了一条毛巾,走前把她抱起来,把粘在脸的头发挽到耳后,给她细细的擦,小姑娘醉眼朦胧,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咯咯咯的笑起来,“顾淮生?”
顾淮生被气得笑了一声,“清醒了没有?”
“我……我清醒……得很!”她窝在他的胸口,他只着一件单衣,她喷吐的气息透过的薄薄的衣服轻洒在他的皮肤,痒痒的。
“呕……”吐了他一身。
顾淮生:“……”饶是脾气再好,这会也被磨得没了脾气。“陆芷晞,你给我记着。”想想日后怎么还我。
又吐了一次,她神情清明了一点,挣扎着要从他臂弯下来,顾淮生把她放下,她颤巍巍的站直,扯着她的手臂,大半个身子倚在他身。半刻,她捂着鼻子,仰着脸,一张小脸皱成一团,“好臭……顾大哥……我吐你身了,我不是故意的!”
他再一次把她掉落在脸的碎发挽好,粗粝的手掌抚了一下她的脸颊,用毛巾帮她擦干净,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一身的呕吐物。
她似是贪图他手毛巾的清凉,脸帖在他手捏着的毛巾,意识到他手在撤离,她的小手贴,把他的手紧紧的扣在她的脸。半睡半醒,半晌,她似呓语的开口,“顾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