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为了掩饰心底那一点点的不舒服，陆芷晞问。

“他喜欢的是建筑，你也知道建筑学是一个地域性很强的专业，然后高考之后申请了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学和经济学双学位，毕业之后硕博连读，二十四岁的时候完成了全部的学业……人家读大学加硕士博士最少要九年才能完成，他愣是六年读完了。”

六年？大学要四年了好吗？建筑学硕博连读要几年？五年？简直可怕，他家顾先生头顶又多了一个光环。

说完看到她的小儿媳妇一脸的复杂，“我们来看照片吧？”说了一遍没反应，心里在打鼓了，不会是把小儿媳给吓到了吧？怎么跟儿子交代？“小晞？”

陆芷晞回神，歉意的小小，“对不起，被震撼到了。”确实是被震撼到了，还震撼得不轻。

“他从小很聪明，小的时候也因为成绩太好，被班里一群小孩子堵在小巷子想揍他一顿，说他整天他们还懒，凭什么每次都考第一，那小子也是和小会嘲讽别人了，他说这个你们应该回去问你们的爸爸妈妈为什么怀孕的时候没给你们长智商？”

“然后呢？”

“然后那群二年级的小盆友真的回家问了呀哈哈哈哈……”说着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本相册，翻了翻，翻到一页递给她看，“你看这是他二年级的时候，别人还要小两岁呢。”

照片的小小顾淮生大概六七岁的样子，很小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眼睛亮亮的很有神，穿着小小的燕尾服西装，活脱脱一个小绅士，除了肉嘟嘟的脸，轮廓都没怎么变，那时候是大长腿了，想想她二年级的时候还跟一个小土豆一样圆滚滚的排队万年排第一。

“小时候可可爱了，不像现在。”方淮感慨一声。

“现在不可爱吗？”陆芷晞下意识问了一句。

“长大了之后除了忙公事是忙公事，也怪他爸爸会躲懒，现在把什么都交给他了，一个顾氏还有他自己的一些事业……”

陆芷晞不知道他除了顾氏还有自己的产业，好像她什么都不知道，这让她觉得有些失落。

“这是高的时候吗？”陆芷晞指着一张他穿着校服的照片，只是一张侧脸而已，眼神望着远处不知道在看什么……蓝白色的校服显得青春盎然，小鲜肉一枚，十几岁那么高了，轮廓青涩，眼神桀骜不驯又或者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陆芷晞忍不住将照片从相册里拿出来，拇指蹭了蹭她家十几岁的顾先生，好吧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她的，数学渣渣的脑子今天第二次启动，他十几岁的时候她可能还在小学三年级，他已经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而她还在玩着幼稚的角色扮演的过家家。

“这是他高二的时候，那时候去开家长会逼着他照的，跟奶奶一起去，奶奶刚买了单反，从小到大如果说最听说的话，那是奶奶了。”方淮看着她手的照片笑得一脸的欣慰。

陆芷晞点点头，将照片放回去继续翻，方淮见儿媳妇一直往高时候的照片翻，猜她可能是想了解那个时候的他，生怕自己说错话，将她前面跳过的穿着开裆裤啊之类的照片翻给她看，“你看这是他出生的时候，像个小胖子一样，每天吃啊吃的，也不哭不吵，吃饱了睡。”

“好可爱。”藕节一样的手臂，白白胖胖的，像过年时候的年画娃娃。

两准婆媳愉快的看起了照片，照片的主角在楼下心不在焉的和顾老爷子下棋，回了一趟家又飞奔来的顾秦一进门问小嫂子在哪。得知答案啪嗒啪嗒的了楼，一进门听到伯母和小嫂子说：

“因为他从小是一个小大人的样子，太早成熟承受得也同龄人多得多得多，所以现在看到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变成一个大男孩的模样我觉得很开心。谢谢你小晞，我一直都想说，其实怪淮生能遇见你，真的是他的福分，你们年轻人不是都总说吗，一个男人遇到一个爱的女人，最大的改变不仅是变得成熟更加是慢慢将心里的那个小男孩展露在你面前。”

陆芷晞看着进来的顾秦笑着点点头，“我知道的。”听了这番话刚刚在照片看到的不该看的东西时苦涩的心情慢慢释怀。

“伯母，我觉得你再不把小嫂子还给哥哥，爷爷会在棋桌把他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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