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既然你非要我说，咱们说说你昨晚的事……”

白秘书脸色顿时卡白。“你敢乱说小心我把你……”

“王院长，你说，”李首长挪身起来，又冲门外喊，“小刘，你俩进来！”

“白秘书，是你向首长坦白交待，还是要我说出来？”

“你说，看你能编出什么！”

“你昨晚收了别人不少钱要帮人家给李首长说事。钱恐怕还在你包里的银行卡里吧？你是不是急着要帮人办事呀，我碍着你了？”

“你……你……”

“我如果没估计错，可能与这个工程有关吧？是不是看到李首长要把工程交给我做，你着急火急忙想把事情搅黄呀！”

白秘书一下子瘫坐地。

“小刘，把他给我带下去看好喽，回去再收拾他！”

大家重新坐回来。

“首长你看，我知道这里水深，不好碰的，所以……”

“这事还你王院长莫属啦！这类货，有多少你给我揪出多少，我不仅不怪你，还要特别感谢你！”

“哎呀，郑秘书，你看我这还推不掉了，这么重大的事情，我们介入是不是不太好呀。”

“李首长和我们领导谈过，大家都充分信任你。”

“可是……”

“不要怕，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麻烦郑秘书帮我记录。”

“既然推不掉又不好推，我勉强接下这个活，不过……我确实有几个要求。”

“你说，什么都可以提。”

“好吧。第一，征地的事你们负责，直到把围墙打起来，然后把建筑工地全部移交我们。我们的人会在那时进场施工。第二，所有建筑材料可以由你们提供，也可以我们采购。如果我们采购，我们不搞先垫付后结算付款，所有材料款、电力、燃油等费用你们必须现结现付，也是说，你们只需派出买单的财务可以了。第三，我不喜欢和爱搞小动作偷偷摸摸的人打交道，也没时间跟他玩捉迷藏。所以你们派来的人员必须是精干廉洁的，不要动不动想在我们施工单位搞油水。一旦没油水搞，在付款以及其他方面玩花样。如果遇到这类人，并因此对我们搞刁难，严重影响到工期和工程质量，我们立即退出工地，不再施工。前面的辛苦钱我们也不要了。我初步看了一下，你这个工程全部做完差不多得十个亿，一般遇到这么大工程，好多人都眼睛发直发绿，以为是发财机会来了，然后白手黑手搅屎棍子一齐过来胡抓乱挖，都想沾一把……”

“郑秘书，你帮我记一下，按照原话记，我拿回去要让他们给我传达下去。我要说的是：遇到这类货色，凡有确凿证据的一律枪毙！”

“您也不必这么严厉。这样吧，如果遇到一次我撤退，您会说我故意找借口，寻机推托不干，不愿意与您合作完成任务。那好，我可以给您三次机会，也是说，这类人不能出现三个以。如果来一个整下去，换一个还那样，一而再再而三，这活我没法干。而且我不能因为要搞好工程质量、按期完成任务调个成百千号人天天监督他一人，那我们还要不要做事啦！”

李首长哈哈大笑起来。

“哎呀，王院长说话有意思。这样，你的要求我全部满足，而且我坚信我的队伍里不会有这么多败类。而且，我会安排人立即向王院长下聘书，聘你为我部廉政监督员。你看，郑秘书，她多厉害，啊？白秘书昨晚做的事她都能知道。不知你采用的什么高科技？何况你也不知道今天他会和我一道来找你呀……”

“我哪里有什么手段呀。我是搞医的，是从他脸读出来的。您不知道，我对这类有问题或者问题较大的人特别敏感。见到这类人浑身不舒服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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