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那是由于七八个月前，我未经你本人同意，擅自进入了你租用的那个农家小院，还在你住过的那张床睡了三晚。”

我心头一紧。算了下，这所军事院校也是那段时间前后不远的事。

“我们还调去了五位专家，对你留在那个房间的东西进行了仔细收集和认真分析，最后谜底终于揭开了。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在那种条件下，你能够制造出……说出来地球人不会相信！”

“是啊，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觉得自己已经无可隐瞒。“其实后来的完善工作都是她自己完成的。她一出生不停抱怨，说我根本不把她当人，是虐待她，因为……您不知道，开始时为了能让她外貌看去像人，我购了一个充气娃娃……”

“哈……真有你的，真有你的，难怪王珍会生气呢！”

“可是……您是怎么想到要追查这件事的？不是我隐瞒不报，而是觉得这事一旦公开会给大家惹来很大麻烦。而且人们很有可能把珍儿当怪物、当玩物或者当成猴子……所以……还请原谅……”

“已经有麻烦了！年前，我们先后获悉十起境外机构向我境内派遣人员。我们只截住其六拨人，还有四拨，有的跑了，有的至今没查到踪迹，估计可能留有暗桩在咱们这里什么地方藏着。我们审问被我们抓获的那些人，那些人的目标竟然全部指向这家肿瘤医院。我们非常怪，算是要窃取先进医疗技术也不该派这类杀手级的高级特工呀。”

“啊！杀手？”

“王珍没对你说？其一拨人还是她派手下帮助我们成功抓捕的，过程还挺惊险，包括解除人肉炸弹和逮捕狙击手。”

“啊！”我感觉脸直往下掉水珠子。心想珍儿一定是怕我担惊受怕所以才没敢告诉我。

“我们当时分析，他们一定另有所图。于是我们对你们这家医院展开了深入调查。调查的结果是，所有医护人员身份来历等等都非常完整，但都经不起进一步深入细查，如你说你曾经在哪里住过或者在哪里过学，但我们去到实地调查，竟然没有一个人认识你。都说没见过你这个人。显然，所有档案资料全部都是伪造的。我们又想，这么一批非常有能力，素质非常高，甚至可称极端优秀的人为什么会假造身份呢？其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通过审讯抓捕的境外人员，他们也说，在咱们这家医院里工作的那些外国人，经他们调查，当地查无此人，他们因此产生了和我们一样的疑虑。派他们来此的目的是要绑架一至两人，带回去研究。活的不成，死的也要，因此所派人员当有非常厉害的杀手。”

“最后我们把全部注意力集在王珍身。于是一步步追溯到了你们老家。于是发现了你们一直小心隐藏的秘密。”

“我们不是故意隐瞒而是……”

“这个不用解释，到现在这仍然是一个需要严格保守的巨大秘密，绝对不能外泄。说白了吧，我们来此的目的是为了继续严格保守这个秘密，同时还负有对医院所有人，包括所有与王珍有关的人实施严密有效保护的责任。因为某些境外机构非常有可能继续派人来。我们这个研究院和学校在某种程度确实是研究院和学校，但其又有数百人是专门负责保护王珍以及其他所有人的。王工，你无意间，为国家立了非常大的功劳哇！我们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迹，尤其在你那种条件情况下……”

“是啊，太简陋不说，当时我水平也不高……”

“我想今后很多事我们不仅要与王珍商量，也要与你商量，因为你是掌握情况最透彻最清楚的人。”

“珍儿已经知道了？”

“我和她谈过了，也摊牌了。你看，我们现在身穿的这些防弹衣，是她给我们提供的。”

“那好，那好，说明她是合作的态度。”

“是啊，她是好人，而且非常优秀，本事特别大，这样的女儿真是难得呀！你王工有福呀，令人羡慕呀！”刘老拍拍我的肩。

“是啊，这个女儿天性善良。您知道她为什么非要办这个肿瘤医院不可吗？那是因为我们初到东海时，有一次她问我，爸，如果咱们有了钱，你最愿意做的事，最希望实现的愿望是什么？”

“你怎么说？”

“我说，我的非常好的朋友老陈，五十三岁患了脑肿瘤，手术后命是保住了，但却瘫痪了；我的母亲、珍儿她祖母也是因为患恶性肿瘤痛苦地死去的……我当时说，我最大的愿望是开办一家治疗肿瘤的医院，哪怕不挣钱也干，而且我说现在得这病的人很多，给很多个人和家庭造成了巨大损失和痛苦……她当时说，爸的愿望是女儿的理想，女儿一定帮爸实现这个愿望……唉……这样……一步步的……”我忍不住流泪。

刘老也抹起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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