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沉默了下来,方醒的确说了实话,但是她也相信方老的那些医书,回身撕开白昱灏小腿的裤管,这帮老太医..看来这孩子被咬伤后,迅速做了止血包扎,这种情况放到现代,首先不能止血,应让血流出来,再用肥皂水和新洁尔灭反复冲洗,不要包扎去打狂犬疫苗,这是常识..
“你既写出了药方,你一定能治的对不对,一定能治..对不对?”
静妃好似疯了一般,拉扯住方醒的胳膊,方醒为难的看着她,那些最简单的词语,恩,对,可以,方醒却说不出来。
“臣女只有三成把握。”
“什么?三成?你不是自称神医吗?如若治不好,本宫便让你给灏儿陪葬。”
皇贵妃站在一旁冲方醒叫嚷,本来听到三成的静妃,似乎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只是瞬间又被贵妃的反应泼醒,三成..多么小的概率。包括不喜欢方醒的太子,在她没进宫前,也是颇有信心,甚至想着只要方醒给白昱灏扎几下,白昱灏便好了,怎知..
“回皇,臣女从未自称过神医,而且如今,只有两成的把握。”
“方醒!你好大的胆子。”
天子一怒,血流漂杵,皇真的生气了,眉毛一挑看向方醒,似乎下一秒会直接赐她死罪,白昱修和颜韵想都不想,立即跪在了方醒身边。
“皇息怒..”
“皇,不是草民的胆子大,而是太小了,草民要一边想着怎样医治七皇子殿下,一边得担心着自己的脑袋,实在恐慌..”
“皇..皇,求您了,臣妾不要谁陪葬,只求有人能救救灏儿..”
静妃哭倒在皇身边,慈母之心,当真让人感动,可方醒已经有些恼了,依旧低着头站着,称谓也从臣女改成了初见时的草民,等待皇的下一句话。
“方醒..现在灏儿的情况如此严重,你便全力医治,若真的...皇也不会怪罪于你。”
场面太乱了,皇后拉着皇淡淡的打着圆场,皇当然不会一怒之下杀了方醒,皇后知道,方醒也知道。既然开口的是贵妃,方醒也没必要将怨气撒在孩子身。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草民虽惶恐,但想来这后宫也是您说了算,草民听着便也心安了。”
“你..”
太子刚想出口,被贵妃拉了一把,这里有皇,有皇后,甚至有七皇子的生母静妃,怎么着也轮不到她发号施令。
床的白昱灏又突然挣扎起来,静妃心疼的想扑过来被方醒直接拦住了,一屋子的人看方醒如此无礼的举动,谁也没有出口制止。
皇忍下心的愤怒,悲痛,冲方醒点了点头。
“你便尽你全力医治,如若不好,朕也不会滥杀无辜。”
“谢皇,那便请皇等暂时离开此地,这殿内太亮了,还请将七皇子移至里堂,再用黑布蒙住透光的地方,这绑着的布条是去不得了,屋内也不能留人,草民会在这里煎药,时时观察七皇子的情况。”
“父皇,您放心,这里有儿臣,您与母后先回去吧,若是有什么情况..儿臣立刻通知您。”
白昱祁顺着方醒的话开口,皇不舍的望着床的孩子,似乎这一眼,便是永别了,他已不对方醒抱有希望。
所有的一切按照方醒的意思执行,皇等人离开了,静妃在离开时,冲方醒努力挤出了一个很是难看的笑脸,她在用行动告诉方醒,她相信方醒,她不哭不闹听话离开,是相信方醒一定能治好她的儿子。
里堂的黑布很快放置好,用一根微弱的烛火照明,七皇子被转移了进去,还是拼命的嘶吼着,偏殿里也被蒙了黑布,太监们将药炉药材搬到了殿门口,太子,白昱祁,白昱修,坐在一侧干看着。
似乎这一次,真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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