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十一的剑,最终还是迟了一步,顿在了半空之,只有惆怅地落下。
他自幼习武,八岁便跟了主子。
自此,下到不远百里去给主子买熏香,到率领十名护卫从敌军枪林弹雨千军万马突围而出,没有败过一次。
而这次,甚至,他还没看明白这个女人是如何飞踏马背,借着狂奔的马力一把抓过垂下的柳条将自己一步便晃过了重重包围,一跃,便到了主子身后!
当他反应过来时,一把杀猪刀却已经架在了主子的脖颈之!
大概,算主子不怪罪于他,他也会觉得这是他人生履历的耻辱污点吧!
被杀猪刀架住的即墨泽显得凌十一轻松多了。
在刀面折射着阳光直达他的眼睑之时,他已经明白了过来——这个女人,确实自己预料到的,更加放肆。
而更加出乎自己意料的是,自己竟然并没有躲开。
或者,狩猎时,猎物愈发的有价值,猎人也会更加地冒险吧。
即墨泽瞥眼看了看架在自己脖子的杀猪刀,恩,倒是和这个女人很配。
他捏着两根手指头想要把刀往外移一移,以免弄脏了自己的衣领,却不料被那女人手腕一用力,反进一步,刀锋又原先再逼近了衣领一步。
好的蚕丝扎花金丝打底衣领啊……
即墨泽修长好看的手指微微颤了颤。
“我说过了。现在你是我的。你敢乱动,我便取了你的命。”
水燕倾虽然绝杀制敌,但也是赌了运气,倘若那柳条突然间断开,此时说这句话的,便不是她而是即墨泽。
所以,她必须倾尽全力。
现在的她,知道自己的喘气和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