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一直都……不好……”

“先生，若没有事，请挂断电话，不要暂用公共资源。”

“……”电话那头突然没有人声。

“您好，请问能听到吗？”

“……”

“您好，请问能听到吗？”

“……”

耳机里面突然传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在这声巨大的声响里那粗粝的男声又再次出现在耳机里，但是巨大的响雷声遮盖住了男子的部分声音。

“……我回来了……”随后就是一阵‘嘟嘟嘟’的忙音。

……

嘟嘟嘟的忙音声中，一个中年的女声突然受惊一般的惊呼道：“杨志超，这不是杨志超的声音吗？”

‘啪嗒’王阳挥挥手示意站在门口的工作人员打开了一排的小灯，会议室微微有了一些亮度，解慎言适时的也看到那个一直隐在王阳身后的那个人——传说中的王局。

既然认清楚人了，解慎言便更加努力的往角落里缩了缩，然后将头低得更低一些。

“对的，王主任没有认错，这就是杨志超的声音。”

王阳给出确定的答案之后，会议室上在座的各位就保持不住沉默不语的状态的，杨志超这个名字就好像是一滴不小心落入油锅的水滴，叽叽喳喳的引得了在座众人的纷纷热议。

“杨志超，这怎么可能？”

“对呀，他不是应该还在娄底监狱服刑的吗，怎么可能打电话到服务中心？”

“而且听左右的杂音就好像是在一条普通的街道上，完全没有杂是监狱里面的样子？”

“你们全部说错了，杨志超早已经死了，现在只怕是骨头也已经腐烂了，怎么可能在监狱又怎么可能在街上……”说这话的人，原本还有几分得意洋洋，就好性被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一样，可是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之后，这人却是才像是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样，对呀，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还打电话呢？

“莫不是什么地方出错了，这死了的人怎么可能打电话，这不是荒谬吗？”问话之人显得格外的理直气壮，但是明显的一听底气还是有些不足的。

“你们说是不是当初我们……”

“啪！”一个手机狠狠的摔在桌面上，毫不含糊噼里啪啦的就摔成了几瓣，正在胡乱揣摩的人们这才纷纷的停下了争论，因为手机是王局那里扔出来的，争吵不息的人们瞬时就闭紧了嘴。

王阳这算是又重新掌握了主动权，于是接续的说道：“五年前杨志超因为那件事情入狱，想必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在这里就不必复述，因为我们时间紧迫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

王阳说着手又是一摆，会议室又重新的陷入一片昏暗，解慎言在灯灭之前小心的左右张望了一下，王阳这话好像是很有魔力，很多人的脸上表情一瞬间就变得很臭，就像是每人干了一碗翔。

看到平时威风的众人，现在这样一副样子，解慎言不由得低下头嘴角微微的向上扬。

“这通对话发生在上周六，也就是10号。当时正值周末，但是领导们还是积极的出动，立刻马上就组织了专家组，同时在和袁野家人的了解中得知袁野家族有心脏病的病史，所以基本排除袁野的死亡是他杀，而是自身犯病所致。”王阳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稳，吐词清楚，若不是解慎言一早知道了事情另有其他的原因，那么一定会比较信服王阳的说法的，但是这只是一个假设而已，现在既然有委托人找上自己，那么事情就是不那么的简单了。

而且解慎言愿意接下这个委托的最重要的原因，现在也已经揭晓了，因为杨志超！

解慎言在委托人提供的录音里第一秒听到杨志超声音的时候，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反反复复很多遍之后，才真的确定下来自己根本没有听错，声音就是杨志超的声音，五年了一点变化都没有，就连说话时候那种癫狂的感觉一点都没有变。

“另外我们已经请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到娄底监狱进行核实，杨志超的确是在入狱一年之后因为生病去世，医院和司法部门的证明全部能够证实这一点，但是因为杨志超这个犯人的特殊性，所以他去世的信息并没有大范围的传播开来。”

王阳这句话到是说得很官方，不偏不倚的叙述了事情，可是是否是真的，解慎言还是在心中画了一个问号，还是需要自己好好的去证明一番。

“以上我所说的两件事情，大家还有疑问吗？”王阳简单的就将两件事情如此的带过，解慎言相信肯定有人心中还是有问题的，但是鉴于王局就像是一尊大佛一样的坐在王阳的身后，所以没有人敢起来发表自己的言论。

王阳嘴角微微的带着礼貌性的微笑，横扫了一圈会议室，略微的停顿了四五秒之后又开口：“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我们就来说说今天的事情。”王阳将手中的激光笔直指幕布之上投影出来的工号牌：“李玥，就职于服务中心已经两年的时间了，在话务员中已经是属于老员工的类型了，可以面对各种‘疑难杂症’的反应问题，工作能力也是得到一致肯定的，只是可惜……”王阳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然后补充道：“可惜她一个小时之前去世了。”

“她也接到杨志超的电话了吗？”虽然来之前有一个模糊的通知，但是毕竟通知太过于简单，今天参加会议的人知道这件刚刚发生事情的人还不是很多，这刚刚才提及杨志刚的旧案，袁野的心脏病猝死，现在又来了一个李玥的猝死，大家的直观反应一定就是要将这三件事情联系在一起进行思考。

“可以这样说，但是这样说又有一定的错误性。”王阳顿了顿，往后看了一眼王局，王局一副于世无关的样子仰着头，于是王阳继续的道：“因为毕竟杨志超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打电话呢，这传出去不就成了闹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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