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慨然地叹了口气,并不应声。
“苏轼,大丈夫敢说敢当,你刚才说曾巩的事,怎么不给个说法?”芷兮没准备这么放过他。
曾巩更是一脸无辜地朝苏轼他们张望。
苏轼心无挂碍,直视着曾巩道:“曾兄,如果我看得不差的话,那些整天围在我客栈周围的女子,至少有一个人是你那边的吧?”
曾巩把眉一挑,气十足,“这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前一段我发现了,我家有一丫鬟对苏兄你的采是膜拜至极,连平时干活都念叨着你的词,我还不至于小肚鸡肠到把她赶走吧?哈哈,她平时倒是干完活才去你那的,也没违反我们曾家的规矩。”
“那昨日我和李清照相约来一丈佛园,你是通过那丫鬟知情的咯?”苏轼把玩着手的折扇。
曾巩只是摇头,“这可从何说起,我确是不知。今日还真是偶遇苏兄,想你我兄弟这么熟,平日里都是约好了见面,像今天这样还是头一回,呵呵。”
沅芷兮这会儿静静地看着某人,或者某些人装逼。
“你不承认也不打紧。”苏轼还是没拿正眼瞧曾巩,“芷兮是秋雁带来的,这点你不能否认吧?芷兮性情独立,必不会接受你们单一的建议,所以你们必是给了她两个选择,这样表面给她挑选的机会,但又暗已经布好了局,不是吗?”
秋雁都快要哭出来了,这叫什么事啊,好端端地怎么把她给扯了,哽咽地努力说出话,“苏,苏公子,你,你把我,我们想成什么样人了?啊?我只是陪芷兮姐出来走走!”
苏轼不搭理秋雁那茬,“你肯定是先说另一处地方,描述得也不差,却是轻描淡写,然后说的是一丈佛园,说的时候必有一番神采,有向往之意,芷兮心软,必不会拂你的‘好意’,你能顺利带她来这了。”
曾巩不置可否,“苏兄,不曾想,你不仅诗书画词都精通,连胡诌歪理现在都是一套一套的了,你让我怎么说兄弟你好呢?”
苏轼呵呵一笑,“我只是照实说来,进园之后,这里主要分左右两路,人的一般选择本是爱靠右先行,而且芷兮又喜欢朝开阔地走去,秋雁只需在一开始的时候坚持走一段,然后再喊累行,这样芷兮不会带着她往有休息石凳的左边走了。你们当然不想带着芷兮往左走,那样绕一大圈,曲曲折折的,或许根本遇见不到我和清照。”
秋雁的腮帮子气得鼓鼓的,整个人都不好了,肚子瞬间都涨得难受,都是被苏轼给害的!
她恨恨地啐了一口,“我原来还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曾公子的朋友不说才华横溢,至少也是通情达理之辈!没曾想却是一脑门子胡思乱想之人!”
李清照不置可否,只管站得优雅迷人。
沅芷兮淡淡道:“好吧,不论真伪,暂且退一万步说,算这一切都是曾巩他们计划好的,毕竟还是让我看到了你们在一起‘交流’学,这本是事实,他们这么做也不打紧。倒是你,私下约知州女儿出游,难道妥吗?”
“谁说是私下了!”李清照这回不得不踏步出来发声了,“请你不要污蔑我,更不要污蔑轼郎!我是陪叔叔到京城游历的,我爹说了在外我听叔叔的,苏轼约我可是跟我叔叔报备过的!”
“哦?”芷兮知道这一切不可能这么简单,只需要静静地等李清照自己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