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不会是被那该死的男人折腾到昏过去了吧?
他差点忍不住握上她的肩头,只想摇着她,让她赶紧把话说的清楚:“皇子妃究竟怎么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天心摇了摇头,又用力点头,瞥见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焦急,也在感受到他正要举步闯过去的时候,她急道:“皇子妃吐了,这夜里吐了两次。”
“吐了?”已经迈步的皇甫烨顿时停下,垂眸盯着她,一脸讶异:“吐了……什么意思?”
她为什么吐?难道名楚竟把她折腾到吐了?
连他也舍不得折腾成那般,那男人……大掌又在不断紧握,身上的寒气更是源源不断地外溢。
“不是你想的那样!”天心忙解释道,哪怕他沒说话她也知道他在气些什么:“不是这样,皇子……皇子妃是身子不舒服吐了。”
“嗖”的一声,眼前哪里还有皇甫烨高大的身影?如风一般,他早就迈步闯进了本该属于自己的营帐。
营帐里那张唯一的软榻上,若璇躺在上头,名楚坐在软榻边正执起她的腕,见他指尖搭在她手腕脉门上,皇甫烨脸色一沉,大步走了过去,怒道:“你居然还把她折腾成这样!”
这男人实在是该死!
名楚抬头看了他一眼,脸色怪异,似在震惊也似在激动,却也似有几分迷茫,沒有理会他的怒火,依然专心为若璇把脉。
皇甫烨虽然生气,气得快要疯掉,却还是沒有妨碍他。
既然是在为他女人把脉,不管这病因是因何而來,现在也总得要把她的身子治好了再说。
他在软榻边坐下,大掌落在若璇额上,拂开散落的青丝,温言问道:“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若璇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目光落在名楚身上,她轻声问:“我怎么了?”
他脸色为什么这么奇怪?难道说她有什么暗疾,还是说她得了什么绝症?
绝症!一想到这两个字,顿时小脸一跨,整个人都不好了。
“名楚,我是不是有什么重病?”她不安问道,在这种医疗事业落后的年代,一个人若是得了重疾,绝对只有等死的份。
怪不得一整日里莫名其妙就想吐,闻到肉的腥味就要吐,和他在一起刚要行动起來也要吐,究竟怎么了?当真病得很严重么?
胃癌这两个字忽然从脑际闪过,这如同响雷一般从她头顶上炸开,顿时击得她七零八素的,几乎要陷入绝望中。
名楚沒理会两人的焦急,依然细心地为她把着脉,好一会他才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又缓缓吐出,视线扫过皇甫烨,最终落在若璇一脸小脸上,他哑声道:
“你怀了身孕,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