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迈克警官的办公室,薛纵横向迈克警官开始提问,薛纵横将话筒伸到迈克警官的面前,问道:“请问迈克警官,这么大的夜明珠一个人无论如何肯定是偷不走的,会不会是什么犯罪集团作的案?”
迈克警官点点头,说道:“问得好!这正是我们现在调查的方向。”薛纵横想了想,又问道:“当时展览厅里的摄像头也没有捕捉到犯罪分子的不法行为吗?”
迈克警官摇摇头,说道:“我们检查了摄像头,发现犯罪分子破坏了连接线路,摄像头失去了作用,什么都没有拍到。”
薛纵横似乎也有些失望,又问了几个问题,采访完毕,跟迈克警官说了声“tks,good—bye”,和她的同事一起走出迈克警官的办公室。
我跟着她出去,疾步上前跟她并肩而行。她正眼都不看我一下,我不管不顾,殷勤地说道:“你别急,我迟早会找到线索把夜明珠给追回来,一有消息了马上就告诉你。”
她绷着脸,仍然不理我。出了警察局,上了汽车就走了。
我站在警察局门口的台阶上望着她的汽车背影发愣。我这时才明白,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一个人在天涯,另一个人在海角。而是面对面,心相背。我站在她的面前,她当我是空气,对我不理不睬。我心里又是痛苦又是气愤。
一连三天,我都往警察局里跑。迈克警官看到我头都大了,摆着手开口就叫“no,no!没有消息。”
我心里那个急呀,都急上火了。咽喉无缘无故地干痛。担心时间拖久了,薛纵横嫁给了爱华德。
我坐立不安,跑到市外的落基山去胡乱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还差点迷了路。回到市区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天上挂起了一轮淡黄色的弯月。我毫无睡意,围着关闭了的国家展览馆转了一圈又一圈,思考着罪犯采取的可能的种种犯罪手法。
就在我转第四圈的时候,街角缓缓地走过来一个人。我随意地瞥了一眼,月光下,这个人戴着一顶高高的黑色的旧牛仔帽,穿着一条发黑的蓝色牛仔裤,一件发白的蓝色格子衬衣,衣服又脏又破。他没有右臂,右边的衬衣袖管随着步伐一飘一荡。
他的相貌我看不清楚,因为他站在建筑物的阴影里,而且牛仔帽压得很低,盖住了半个脑袋。我站在街道边的路灯下,离他有四米远的距离。
我猜测这人是个乞丐,肯定是来向我乞讨的。虽然我一向同情弱者,可是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理他,我走开两步。不想他跟着我走了两步。我无奈地从兜里掏出钱包,打算施舍一块钱给他。虽然一元钱的人民币只相当于0.18加元,在加拿大什么都买不到,但是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谁知那乞丐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他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很尖利特别,有如钢铁摩擦,说的是那种简单的美式英语,大部分单词我基本上还是能听懂。
他低沉地说道:“先生,我不要钱。”虽然他低垂着头,我这时仍然看清楚了一点,这个人的嘴唇很薄,犹如一条缝,没有一点血色。他的皮鞋露在月光下,似乎走了很远路,沾满了灰尘,左边的鞋尖还破了一个洞。
乞丐不要钱,那要什么?我用蹩脚的英语奇怪地问道:“你不要钱那你跟着我干嘛?”
还好,那人听懂了我的话。他神秘地一笑,其实并没有笑出来,只是嘴角弯了一下,问我:“先生,你是不是在找夜明珠?”
“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知道夜明珠现在在哪里?是被谁偷走了?”
我喜上眉梢地说道:“那你赶快告诉我。”
他看着地面上我的影子,不说话
我以为他要报酬,就说道:“你要多少钱你就说。”
他慢慢地说道:“我说过了我不要钱。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要帮我把切尔西给杀了。”
“切尔西是谁?为什么要杀他?”
“他就是那个偷夜明珠的人。他是我的仇人,你帮我报仇,我就告诉你夜明珠在哪里?”
我犹豫了半天,说道:“杀人可是犯法的。你跟他有仇,怎么不去报警呢?”
他轻轻地说道:“先生,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
我又问道:“那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看不出他的年龄,所以盯着他的牛仔帽,目光极力地想要穿透过去,想要看到他心灵的窗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