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我的同学兼好友——刘小波。他这人一向是胆大包天,唯恐天下不乱的。刘小波七岁的时候,有一天他们一家子围在桌子上吃饭。他爸妈上了一天班,都比较劳累,都只顾着吃饭,没怎么说话。
刘小波吃完饭,就把饭碗摔地上,砰的摔得四分五裂。他爸爸抡起蒲扇般的巴掌,照着他屁股蛋儿就是一下,问:“为什么摔碗?”他也不哭不叫,还振振有词地说道:“没有声音,一点儿也不热闹。”
次日清晨六点钟,我驾着摩托车就起飞了,午饭就在摩托车上吃了几块巧克力,中午在深圳加了次油,下午六点到了中国湖北省应城市。
将车停在刘小波住的小区的停车场里,打他电话,说是在楼下小区的体育场踢足球。
我转到体育场一看,只见偌大的足球场就他一个人在踢球,还踢得很特别。他站在草地里,离球门大概有9米多远。足球就在脚下,他一个点球踢进球门去。然后跑过去,捡起球来再踢,就这样不断的循环。
我站在边上看得莫名其妙,不知他在干嘛?哪有这样踢球的?我走过去,问道:“老刘,你在干嘛?”刘小波其实跟我是同年生的,就比我大月份。
刘小波扭头瞥了我一眼,说道:“没看在踢球吗?他妈的,我倒要看看这球网要踢多少脚才能给射穿?”
我听了他这话,脑袋就晕了。心想,怪不得就他一个人在踢球,有谁会跟一个神经病去踢球的?
另外还要跟朋友们打个招呼。刘小波这人一米八二的个头,长得圆头圆脑的,挺着一个似乎怀了四个月大的孩子的肚子,看起来像个弥勒佛,就连名字也起得温柔,似乎是个一团和气的人儿。可是这是他的表象,他这人其实脾气火爆得很,就像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炸。所以啊,朋友们哪天遇到他,说话要悠着点。他那继承了他爸爸的钵大的拳头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跟他是多年的老伙计了,一年里总要碰几回面,一个月里总要聊那么几次天,所以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地说道:“有事要找你帮忙呢,你消停下。”
刘小波这人就这点好,肯为朋友两肋插刀。他将足球踩在脚下,睁圆了眼睛问:“啥事?有屁就放。”
我想着该怎么跟他说好呢,于是就忽悠他说道:“认识了个女孩子,她说想看下世界上最大的夜明珠是什么样的。我想找个最大的给她看看,满足下她的虚荣心。听说阿根延的阿空加瓜火山地底下就有这么一颗夜明珠,老大了,两手都抱不过来,找你就是要你陪我走一趟,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刘小波大学毕业后,在一家网络公司做程序员。做了不到一年,就适应不了办公室的政治气氛,跟领导有了矛盾,就被炒了鱿鱼。陆续又找了几份工作,都是做得不开心,就这么在家啃老赋闲了。把他爸妈急得不行。
刘小波愣愣的看了我半天,最后摸了摸我脑门,说道:“没发烧啊!那是脑子进水了吧?”我见他这样,知道他也不相信我的谎言,推开他的手,说道:“你也别管那么多了,一句话,去不去?”
他提起拳头,淡淡的说道:“说吧,是哪个狗日的不长眼,要跟你抢女朋友?看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我无奈之下,只好把真相和盘托出。谁知他这下反而对那个乞丐的话起了兴趣,说道:“信则有,不信则无。我是信的。咱们一起去破解大自然的秘密,看看地底下到底有些什么东西?现在就出发吧。”说罢,足尖一勾,一手抱起足球迈步就走。
我跟在他身后说道:“别急,明早在走。”
当晚我就在刘小波家中住下了。刘小波的妈妈很热情,整了几个菜,我和刘小波喝了几瓶啤酒,喝到了十点多才睡。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刘小波就把我推醒了,揶揄着说道:“还不起来啊!再睡,那妹妹就要嫁人了。”我本来还想赖下床的,见他干劲十足,比我还要积极,也不好意思再睡了。
从中国到阿根廷有1万4000公里的路程。我们去机场搭乘一架高超音速飞机,上午十点半出发,晚上八点才到阿根廷的门多萨省。为了养足精神,以便明天有精神去探险,我们就近入住机场的酒店休息。
第二天上午,我们去汽车店租了一辆二手的飞豹汽车。也不知道火山的地底下会是什么状况,但是安全第一,那是没错的,我们买了一把小口径的5.7mm子弹的手枪,一把六寸长的**,用以防身。然后买了两只手电筒,跟着又买了食品和药品。阿空加瓜火山沉寂了至少800多年了,在书本里,没有它活动的记载。但是为以防万一,我们最后还是买了两套隔热防寒的太空服。这些东西花去了我两年的收入,心底下不由得阵阵抽搐,心疼死了,可是想想为了薛纵横,豁出去了。
吃了午饭,我们发动汽车,启动自动驾驶模式,直奔阿空加瓜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