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栋怎么会不知道,秦琼为人精明,带兵作战十分强悍。不过想当初,还是自己把他引进门的。萨水城之城的往事,历历在目,犹如发生在昨天。那个时候兄弟亲密无间,现在情况,一个却在天下,一个却在地下。
秦琼不是不可用,太可以用了。秦琼如果现在就提出来作太子太傅,朝内会产生一个信号,自己赦免了秦琼的罪行。这对将来制儿统治朝内非常不便,李栋从那次三天沉思中醒悟过来,身体大不如以前便开始下着一盘很大的棋。
李栋便问魏征:“非用秦琼不可?”
魏征说:“陛下如果有不便之处,微臣可以替陛下做,秦琼此人非用不可。”
“那好吧,这件事就由你来办。不过——此事要保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李栋两三叮嘱,要魏征做好保密工作。
“微臣接旨,一有消息,即刻禀报陛下。”魏征躬身施礼回道。
“今儿个孤心甚安,想带制儿到处走走,还请魏师傅行个方便。”李栋替李制请假说道。
魏征心里非常感动,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一代帝王,对待自己这名从西唐阵营来的降臣,如此礼遇,真是天下百姓的福祉啊!
李栋牵着太子李制的小手,步出塾馆。李栋心里知道,魏征提那几个学武的师傅,最后一个才提到李世民,也是担心李栋有异心,才不得不把他放在最后。魏征耿耿忠心之下,其实有着一颗极为敏感,极为细腻的心。
李栋走了以后,魏征站在塾馆内狠狠发了一阵子呆,想前事,想后事,想左右,想尽一切,隐隐约约的体悟到李栋的一番苦心。如果他没有存私心的话,不会对自己的结拜兄弟,又拿下长安攻艰战的大功臣,秦琼秦叔宝做出这样狠心的决定。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而这个苦衷只能由他一个人知道。
魏征想通以后,回到家里,换上便装,乘一辆马车驶向秦琼的府上。马车密封得严严实实,谨防外人知道,自己身为太子太傅,却去拜会圣上的眼中钉肉中刺。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说什么话,吹什么风,就是身为皇帝也管不了天下的民意,小心些为好。
到了秦琼府上,魏征并没有禀明身份,只说一位重要的客人来拜见。
秦琼接到消息以后,非常纳闷,心说自己获罪之身,门前冷落车马稀,谁会来看望自己?而且还说是一位极为重要的客人。重要的何种程度?秦琼便不想见,现在风口浪尖之上,万一见了不该见的人,传到朝堂上去,会拖累自己的。现在这一切的自由来得并不容易,若不是过年的时候,魏征替自己求情,自己现在还得呆在府内,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
秦琼便让家将告诉那位重要的客人先请回去,让他留下名字,改日有空,亲自到府上拜访。家将答应一声,便到门外告诉魏征,秦将军正忙,没时间见他。让他留下名字。
魏征心里一畅,秦琼做人现在还是非常小心啊。魏征便对那家将说道:“你回去告诉你家主人,就说我会在门外等他。他如果不想解禁,想一辈子守在这府弟上的话,就不要出来了。一柱香的时间,我就回去了。”
那家人赶忙跑回去把原话告诉了秦琼。秦琼听完以后心里一咯噔,心说也只有魏征才帮过自己,难道是他来拜访自己?不管是不是魏征,能帮自己的人,都得见一见。当时是夏天,秦琼还敞着怀,一边往门外跑,一边边系着衣服扣子。
来到门口,一见那人,果然是魏征,秦琼大喜,刚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惊喜,魏征听到脚步声很匆促,知道这大概是秦琼到了,突然转回身,作出一个噤声的动作,一声不吭,径直自己进了门。
秦琼心里纳闷,这是干吗呢?这么神秘,便跟在他身后,一起来到屋内。魏征对那名家人发号施令,你现在回到门口,把我的马车牵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把大门关上,任何人来了,都不允许接见。
家将当然不会听从魏征的话了,而是看向了秦琼。秦琼听了魏征的话,知道事情肯定重大,况且他还是太子太傅,这个身份可是非常了得的,便点头示意家将按魏征的吩咐去做。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