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别日用伪装和掩饰没有躲过丹贵头人犀利的眼神,那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在她的心窝,她在恐慌和不安中还是被选中做丹贵头人的女人。
丹贵头人是她杀夫仇人,恶魔,刽子手。她眼睁睁地看着丹贵头人的弯刀刺进了慕呗头人的心窝,殷红的鲜血沿着弯刀柄把喷出,喷洒在丹贵头人的脸和衣服上,他用舌头舔了一下粘在嘴角上的鲜血,再次用力把弯刀送进慕呗的胸腔。慕呗头人圆睁着愤怒而失望的眼睛,轰然向后倒去,弯刀从心窝处拔出,鲜血再次汩汩冒出,慕呗头人抽搐了几下头一歪就咽气了。
丹贵头人割下了慕呗头人的头颅,瞟了一眼躲在帐篷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奢华别日走了出去,他在大帐前一手举着慕呗头人的头颅,一手拿着弯刀狂呼跳跃。
这是一个优秀的部落首领在欢呼,这是强者发出的呐喊,这是胜利者跳跃的舞步。那些部属族人也拿着弯刀,提着慕呗部落人的头颅跟着狂呼跳跃。
慕呗部落的女人们悲伤哭泣,孩子们惊吓尖叫,那些暴眼圆睁的头颅就是她们的亲人,此刻玩弄于丹贵部落人的手中,这是对她们的耻辱和凌辱,对他们来说今天是世界末日,一个恐怖与血腥的日子,一个失败者无奈和悲痛。
丹贵部落和慕呗部落为了争夺金?滩草原,争斗了好几十代,每一次都是杀戮和鲜血换来的,得而复失,失而复得。部落之间没有温情,他们只有弯刀和肌肉,血腥和屠杀,弱肉强食,周而复始,就是为了争夺这块肥沃之地-金?滩草原。
这次慕呗部落元气大伤,几近消亡,短期内再也无法跟丹贵部落抗争了。奢华别日作为丹贵部落占有的财富,是被丹贵头人选中了。还好丹贵头人当天晚上没有来,她幸运的躲过了第一个晚上。但她还是彻夜难眠,在帐篷角落里提心吊胆的坐了一夜,躲过了这一夜,但丹贵头人决不会放过她,女人的誓言是守不住的。
丹贵头人刺杀了一天,胜利者的兴奋刺激着他的每个神经,他和部落里的族人一起在草地上尽情狂欢,连续三天烂醉如泥,那有精力来占有奢华别日。她本已经属于他的女人,煮熟的鸭子飞不走。
他狂欢三天之后,才感觉实在太累了,更顾不上占用女人,他对防守严密部署之后,就踏实地躺进了大夫人的怀里,很舒服地睡了三天三夜。
奢华别日胆颤心惊地坐在帐篷里唉声叹息,为了肚里的孩子她要忍辱负重,承受凌辱。她必须把孩子顺利地生下来,还要把孩子养大成人,为光复慕呗部落保留一丝希望。但想起彪悍凶残地丹贵头人心里就多了几分担忧和恐惧。异族头人的女人不好当。想起丹贵头人像野狼一样的眼睛,直勾勾的穿透她的心脏,她不敢直视他,害怕他的眼睛伤害她肚里的孩子,孩子是她继续生存的唯一念想。
奢华别日呆坐到天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梦中她看到了慕呗头人,还有很多她死去的族人。慕呗头人的身子不见了,眼前只有脖颈处流血的头颅,她对奢华别日不停地说着话,可是她一句都听不清。她问他的身子去哪了?慕呗头人说脊背上的疔疮发作腐烂了,现在只剩下这颗头颅了。奢华别日心想明明是丹贵头人砍掉了头,身子不知丢到那里去了,怎么说疔疮发作腐烂的?奢华别日刚想问,慕呗头人发怒生气了,骂道:你这负心的女人,弯刀向她的胸口刺来……。
奢华别日从睡梦中惊醒了,她发觉自己趴在地上睡着了,睡梦中弯刀刺向胸口隐约有点痛,难道梦中之事会是真的?她心里想着伸手摸了一下隐痛的胸口,忽然发现衣服里面有个坚硬的东西垫在胸部,她把手伸进去取出了坚硬物,原来是一个羊脂玉瓶。奢华别日这才想起这是涂抹给慕呗头人脊背疔疮的药物,这药物是一个云游法师留给慕呗头人的,用几种药物密制而成,**脊背疔疮。这药物呈粉末状,嗅之如腐尸味,深闻此味立刻倒胃呕吐,闭气窒息,几日内食欲全无,无奈慕呗头人疔疮疼痛难忍,奢华别日每次捂鼻拭药,用药之后她把玉瓶揣在怀里。刚才玉瓶垫在胸部,这才有了梦中胸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