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王母的愁眉,王父关心地问道:“你真的吃饱了?要不再吃点?”
王母叹息一声,风韵犹存的她头上已见白丝,一对秀眉微微蹙着,看着窗外墨绿色的高山,忧心忡忡地说道:“算算日子,宇驰应该快回来了,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王父说道:“你瞎说什么!咱们宇驰吉人自有天相,家族大比前他一定会回来的。”
王母声音忽然激动起来:“他可是几个月都没有消息了,那可是灵狐山脉啊!要不咱们进山去找他?”
王父抚着王母的背心,安慰她道:“小驰都十六岁了,长大了,我们应该相信他的能力。这样贸贸然进山,万一人找不到,你又再出点事,我可咋办?”
“你就是胆子小,做缩头乌龟!怪不得一辈子都只能当一个小队长。”
“你!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王父怕再跟王母说下去会吵起来,宅心仁厚的他从餐桌上站起来,手背在身后,在饭厅里踱步。
王父背在身后的手悄悄绞紧了,要说他不担心那是骗人的,但他不能表现出来,要不这个家就乱了。王宇驰自那天出门后就没有回来过,他们找遍边边角角,问遍亲朋好友都没有消息,他这个做父亲的人方中年更是在一夜间白了半边头发。好在第三天他们收到了一封“书信”,虽是石块所刻,但那字迹的的确确是王宇驰的。有了消息后,他们安心了一个多月,但儿子久不归家,做父母的怎能不担心,这不,今天晚饭后,王母又提起了这事。
屋子里面顿时陷入了沉默,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心思,都不说话。突然,门外院子里响起了一阵碗盆落地的哐当声,兴许是王月姝抱着碗,一时手滑,也不知道摔坏了多少个。
王母本就心烦意乱,被这么一搅,更是怒意横声,恼怒间她冲着门外吼道:“你个死丫头,吃得多,干得少,干点活还把碗都砸了,你是要气死我才开心吗!”
王父与王母不同,他心思更活络,想得更多,王月姝平时干活都小心翼翼的,现在会打坏碗盆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想到这里,他先一步走出了饭厅,只见在院里水井旁,王月姝愣愣地站在原地,脚下一片狼藉不管,一双美目死死地盯着院门口。
王父顺着王月姝的目光看去,也是一呆,瞬间狂喜涌上心头,他三步并作两步向门口冲去,一边嘴里大喊道:“好小子,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你还要不要我这个爹了!”
王宇驰站在家门口,阔别三个月重新见到父亲和王月姝,一时间千言万语涌上心头,但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呆呆地冒出一句话:“爹、月姝,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