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们追不上,别白追了。”
木婉清嘴里一句接着一句,说是别白追了,但上当多了的秦朝哪里还会相信!
果然话音未落,又是三套连环三箭。其中至少有一半已经脱离木婉清的控制之外,自己都不知道最终会射到哪里,对秦朝来说却变得更加危险。
“男人的话不能信,女人的话更不能信,美人的话越美越不能信,男人被美人追击的时候更加信不得!赌不起。”秦朝边躲边跑,边试着总结经验,忽而到了木婉清左边,忽而又到钟灵右边,让两女发挥不出两面夹击的威力——若是两女隔开的距离变小,他就找一个方向跳出来,不接招;若是两女分开的距离太大,他就利用中间的空间差与时间差,分而击之。
一旦反击,双手摸中了都是调戏。不反击,他又成了扮猪吃老虎,怪他不肯暴露武功。
在两女的一再纠缠下,他手里开始多出一把自制的木剑。
秦朝本来是想学‘小李飞刀,虚发’,但对两女怎么例不虚发?
一想再想,只有放弃。
改换成现在的木剑。
剑尖处装了一根特别制作的绣花针,既似提升了刺击的威力,又似减小了刺伤大害。
在实战中,他的剑术大多数时候只用刺,自称灵感来自‘一剑流’。
不是不想学别人在战场上磨练剑术,但一认真,总觉得那只是笑掉大牙的愚人之想——生死一线,谁有几百条命再来呢?除非练了传说中的《长生诀》,那也最好别在战场上磨练,只在江湖上以战养战,都已经十分地危险。
正因为谁的生命只有一次,江湖上的武功大多不是用来拼命,而是用来保命。与战场上的武功相比,发展方向上走的是两个极端。拼命一招,保命却越复杂多变越好。
闪电貂终于近了身,不近身它怎么咬人?
但碰上凌波微步,近身又担心呼亏,不怎么想单挑,只想牵制一下,等主人围上来了,再寻机报复。
攻守顿时易位,变成秦朝反追着闪电貂攻,逃避的变成了闪电貂。
突然,凌波微步一个移形换位,变成了闪电貂和秦朝面对面,都身在半空。
只一瞬间,互相又换了个位置。
闪电貂来不及思考,改变,只凭习惯又上了当——它不该趁机攻击。
攻击的范围本来就比躲避的范围要小,何况还是身在半空中无处借力,而且时间又只余下一招可用,导致秦朝又变得非常容易确定它的攻击范围,并且又一次利用木剑大大延伸了己方的攻击范围。木剑当然比铁剑要容易控制得多,他只须要稍微活动一下手腕,剑尖就可以滑动一大段距离,轻易挡住闪电貂的攻击路线。随闪电貂距离变得越近,攻击的范围变得越来越容易确定。闪电貂的速度越快,应变的时间越少,变化越简单。
当闪电貂变得变无可变,木剑十分轻松地一刺就中。当剑尖刺中闪电貂的时候,还自动多出了闪电貂冲击的力量,双方之力合在一起集中爆发,伤害将绝不止翻倍。
若非他把剑稍微往下偏了一点,这一剑完全可以刺穿闪电貂的脑袋。
江湖中人鄙视战场上的武功粗鄙、简单,找死有余,变化不足。但在真正的战场上,最管用的剑术,正是这种简单直接、残酷无情的杀人之技。只一剑,生死立决。
这不是真正的战场,因此闪电貂还能再死上无数次,钟灵和木婉清仍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