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清风微抚,轻盈的丝发在微风的带动下,轻微漂浮,一张历经沧桑的成熟脸庞贸然出现在眼前,一个细微的疤痕更加凸显出这名男子的人生是多么的丰富。
只见他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面带微笑,悄悄地向李默然走去。
双手为枕,大地为床,旭日为被,翘着个二郎腿,嘴角还时不时泛起一丝微笑。
一看到欧阳熟睡的样子,灰衣男子便立刻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的抬起左脚,蹭了蹭李默然的腰部,散漫的说道:“唉~起床啦,这么乱的地方你也睡得着,真把自己当猪啊!”
一连蹭了几下,李默然都没有反应,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舒适的躺在那里。
顿时灰衣男子便不耐烦的瞪了李默然一眼,轻叹一声,一转头,突然猛的一下,左脚用力,狠狠的踢在李默然的腰部,刹那间,听到一声惨叫“啊……”,李默然一脸不悦,右手托腰,疼痛的站了起来。
轻轻的揉了一下自己疼痛的腰部,怨恨的瞪着眼前的男子,大声骂道:“草,你谁啊你,老子在这里睡觉睡的好好的,你凭什么踹我啊,是不是找事啊小子?”随后他便摆出一副大侠的风范,一脸怒气的望着灰衣男子。
听到此话,灰衣男子便立刻不削的笑了笑,轻蔑的瞥了他一眼,便把头转向了别处。
看到对方完全无视自己,李默然便立刻不爽的挽起了双袖,生气的指着眼前的男子,大声说道:“哎呀,敢看不起小爷,我告诉你,爷我可是司马侯府的人,你信不信我找一票人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啊?”
听到他提及司马侯府,灰衣男子便猛然一下转过身,严肃的望着李默然,淡然的说道:“不错啊,看来这些年你混的不错嘛,都能够动用侯府的人了,我还以为你在这里受了很多苦,原本打算回来给你出头的,现在看来不用啦,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啦,春卷!”
说完之后,灰衣男子便立刻转身,潇洒的向前走去。
李默然听了他的话,顿时感到一头雾水,不知所措,可是当他听到“春卷”二字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呆滞了,只见他双手颤抖,隐忍了许久的泪水一下子就喷涌而出。
走在前面的灰衣男子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在哭,于是他便好奇的转头看了一眼,结果发现,此刻的李默然已经哭红了双眼。
灰衣男子惊愕的张大嘴吧,轻声说道“额……大哥不用这样吧,再怎么说你也是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哭就哭啊,搞得像一个娘们似的,我实在是受不了!”随后他便轻轻的拍了拍双臂,故意做出一副恶心的样子。
看到灰衣男子挖苦自己,李默然立刻伸出手臂用力一擦,将眼角的泪水一扫而光。瞪着他,没好气的说道:“好你个死香蕉,一去就是整整三年,也不派人给我捎个口信,你难道不知道我很想你啊,这些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天天被他们欺凌,要不是为了当初的承诺,我早就离开侯府了,可你倒好,一回来就挖苦我,信不信我揍你啊?”说着便举起他那瘦小的拳头向灰衣男子挥了挥。
看到李默然这滑稽的举动,灰衣男子顿时便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他便淡然地对李默然说道:“好了,算我不对,春卷,这些年让你受苦了,现在我回来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了!”
听到你此话,李默然便立刻郑重的点了点头。
……
这名脸带疤痕的灰衣男子就是三年前离开司马侯府,前往边境参军的司马云,也就是龙阳帝国武侯司马凌空的长子,更是李默然辛辛苦苦等了许久的兄弟,亲人。
相认之后,两人便一起坐在草地上相互了解了一下各自在这些的年的经历。
当司马云得知李默然这些年的遭遇之后,一向平静的他,第一次表现了冲动和愤怒的一面。
只见他静静的揣着拳头,凶狠的说道:“可恶,他们居然敢这样对你,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兄弟,还敢让你干着点的活,甚至欺负你,等我回去之后,我一定帮你好好收拾他们!”说完之后他便挥动拳头用力的向不远处的草丛打了一拳。
青光一闪,一股强劲的气流从欧阳身边飘过,“莎”的一声,随风摇摆的高大植被,一下子就变成了碎沫。
看到眼前这一幕,李默然顿时便惊恐的咽了咽口水,好奇的将司马云的手举起看了看,一脸疑惑的说道:“我说香蕉啊,你是怎么做到啊,看你这双手白白嫩嫩的,没什么特别的,怎么轻轻一拳就将那么远的植被瞬间变成了碎沫,难道你会便魔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