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佐咬着牙,头上的青筋暴起,脸色突然间变得难看起来。
陈王连忙道:“大哥,你可别发疯啊。四叔已经气郁成疾,已经病逝在房州了,我可不想你像他一样的结局.....”
赵元佐将一盆菊花狠狠地踩在地上,用脚不断地踩着花枝,不一会儿,满地的菊花被踩踏得奄奄一息,零乱成泥。
陈王道:“唉,可惜可惜,大哥,要是楚王妃还在的话,看到你这般模样,你说她会不会心疼你呀?哦,我差点忘记了,她给你带了绿帽子,怎么会心疼你呢?我猜楚王妃喜欢的定是那北汉国主。现在他们肯定是一对恩爱的地下鸳鸯了,唉,大哥呀,你真可怜,可怜没人爱呀。哈哈哈。”
赵元佐抱着生疼的头道:“你们都跟父皇一起去鹿苑参加宴乐,却唯独不请我去,这分明是父皇讨厌我。我不要看见你们,你给我滚,给我滚。”
陈王连忙道:“好好好,你先别激动,我走。”说罢面含微笑,淡然离去。
“王爷,你不要激动,皇上没有邀请你参加是因为你现在还有病在身,不宜进行剧烈的运动,王爷,咱不去呀,咱回房休息。”侍女不断地抚慰着赵元佐。
赵元佐摇了摇头,哼了两声:“啊哈哈,父皇不喜欢我了,哈哈,父皇不喜欢我了。太好了父皇不喜欢我了。”说罢便拾起菊花的残梗咬了起来。
侍女连忙夺去菊梗,将赵元佐哄回卧房,并传来了其它侍女服侍赵元佐用过用餐之后,赵元佐这才安静睡去。
半夜,赵元佐睁开了眼睛,走在窗边,伸手推开了窗户。
四周皆寂,唯有月色脉脉,秋风潇潇,落叶铺满零乱的黑夜。
赵元佐躺回床上,身穿白恰衣,闭上了眼睛,回想着过往人生中的种种憧憬。
心,依然执着孤寂地跳动着。
长夜漫漫,无心眼眠,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这等寂寞要缠绕到什么时候?
若情,若情,我真的很想你,真的很想很想你。
风忽忽吹来,飘进来的窗帘如覆盖在女子的面纱被撩开般迎风招展。而风又忽忽吹了几回,烛火飘摇,卷到了窗纱一角,顿时着起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