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佐道推了一把陈王:“我就是故意放的火,我是故意烧了楚王府。用不着你替我求情,假腥腥。”
赵炅挥泪道:“朕每次读书,看见前代帝王的子孙不遵家教,肆意妄为,未尝不扼腕愤恨,没想到朕这皇家之中,也会有这种事发生!疯狂不寐,纵火焚宫,实在是无可饶恕!”
赵元佐道:“那是一只鸟笼,扼杀自由的鸟笼,我不烧哪得自由身。”
赵炅道:“真是逆子,还不知悔改。王继恩,传我令,立即削去楚王元佐的封号,废为庶人,安置前往均州。”
宋琪等文武百官伏跪在地上,不断道:“皇上,看在他是皇长子的份上,又有狂疾的份上,请您饶了元佐王爷吧,请您不要将他贬到均州去,这种贬皇子到外地去的事情,在我大宋朝可是仍未有过的啊。”
陈王道:“皇上,念在大哥是初犯的份上,请您留他在京师吧,儿臣一定会好好看好大哥,切不会再让他做出这等狂事来。”
赵炅余怒未消,道了声:“不许。赵守一,你马上着人将赵元佐撵出京城。”
赵守一道:“是,皇上。皇子,请吧。”
赵元佐道:“我自己会走。”
赵元佐站在御街之上,御街之上,依旧人涌人挤。
当年,他与赵德芳带宋若情进宫的时候,只记得当时亦人潮拥挤,车水马龙。
回首望,浮生又一日。心里夹着万千种滋味,绕升心头。
此地已无眷恋,不是么。
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吧。
犹记盛京烟花绽放,三五成群的别着雪柳的姑娘从灯火阑珊处走过,暗香盈袖,笑语言言,钗影迤地,清霜满地。
别了,东京的三千里红尘。
别了,东京的一绮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