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黎将军,我这个要求表面上看起来有点过分。但是对于如今内外交困、疲于应付的魏主席,我这样做并不是釜底抽薪、雪上加霜,相反却是想实实在在帮他一帮啊!”
面对黎元坤的惊愕,宫大禹并没有丝毫意外。他既然敢提出这样的要求,自然有着自己几乎天衣无缝的解释。
“黎将军,你想想。如果按照我这个建议去做,魏主席明面上和暗地里都并没有失去什么。反而确保了清远行署的安定,消除了云滇省对新蜀省的威胁,还能得到比以往多上一倍的赋税钱粮。何乐而不为之呢?”
黎元坤并没有立即给予答复宫大禹提出的要求,而是慢慢在客厅里踱来踱去,凝眉沉思宫大禹这个建议的得失。
“晓禹,我先问一句。如果魏建雄不答应你的这个要求,你是否还会给他母亲和幼子治病?”
“哈哈哈,黎将军,你也太小看了任某的度量了。”宫大禹忽然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不管魏主席是否答应我的这个请求,我都会让我那位王师兄尽心尽力给病人治病的。毕竟,那可是年迈的老人和襁褓中的孩子,都是无辜之人,这点医者仁心我还是具备的。”
“好,晓禹!就凭你这句话,我拼着这张老脸也要去游说魏建雄!”
下定决心的黎元坤两眼里放出熠熠的光芒。
第二天一早,一位身材修长、面容清秀、西装革履、带着眼睛的中年人带着宫大禹的亲笔信登上了黎府。
这位中年人自称姓王,是宫大禹的师兄。黎元坤对于这位当初的救命恩人自然是感恩戴德,热情款待。
宫大禹在信中说,自己有急事就先返回石泉村了。关于医治魏建雄母亲和幼子怪病以及与魏建雄谈判的一切事务,就委托王师兄全权负责。希望黎元坤将军于公于私,都务必给予大力支持。
与那位王师兄一番摆谈下来,黎元坤对宫大禹信中所言深信不疑,并表示一定会尽全力督促魏建雄答应宫大禹的要求。
在黎元坤的亲自陪同下,王师兄来到了新蜀省省主席魏建雄的府邸,同样受到了这位省主席大人的礼遇。
在一番望闻问切、了解病情后,王师兄信心满满地声称,对两位患者的病,自己有着八成的把握治愈,整个治疗的时间大概会在一周左右。只要患者和家属配合自己的治疗,一定会药到病除,让两位患者康复如初。
得到王师兄如此承诺,病急乱投医的魏建雄似乎又看到自己母亲和幼子恢复健康的希望,当然是不胜欢喜。并一再声称,一定会答应王师兄的所有要求,极力配合王师兄的治疗。
不过,聪明的黎元坤却听出了这位看似矜持却机灵异常的王师兄的话外之音。
“只要患者和家属配合自己的治疗”,这可不是魏建雄给一定金钱、许一些承诺能够满足宫大禹的野心啊!
不过,对于宫大禹这个野心不小的年轻人,黎元坤是越发敬佩了!
那位出生唐医世家、又曾留学美国、精通西医和唐医的王师兄为了给新蜀省主席魏建雄的母亲和幼子治病,便在蓉锦市暂时了下来。
王师兄每天两次前往魏建雄府邸,有模有样地看望病人,诊断病情。其余时间就回到自己的旅社,闭门不出,潜心读书,完全是一个书呆子的行为方式。
而宫大禹,并没有像自己给黎元坤信中所说,因为有急事返回了石泉村,同样留在了蓉锦市。只不过现在的他,已不再是大禹集团的总裁、龙军的旅长,而是一位具有高明医术和“医者仁心”的医生。
那位王师兄实际上就是宫大禹运用刚刚从阿里巴巴机学会的易容术,乔装打扮而成。
宫大禹之所以这样做,首先当然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
曲亚兰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魏建雄作为一位称王称霸的军阀头子,是没有多少信誉可讲的。自己如果以真实面目出入魏建雄府邸,一旦药到病除后,这个军阀头子要想根除自己这个强占了他五座县城的眼中钉,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虽然宫大禹自信,凭自己现在的身手和特异功能,魏建雄根本奈何不了自己。但是他这次前来蓉锦市可不是逞一时之能,而是要达到自己既定目标。所以,一切最好都能以和平谈判的方式进行为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