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我不理孙延龄,他自己唤半把个时辰也会走开。
可现时不同,我实在没办法保持沉默。因为我此刻背靠着屋门而坐,后脑勺正好抵着门板,孙延龄他毫不停歇地拍门,霎时把我的脑仁震得生疼。
“孙延龄。”
我的心情糟糕透了,满口包子地仰天喷了一句,“你给我走开,别来烦我。”
孙延龄顿时停住拍门,声音沉寂了一下后陡然猛增,变得欣喜异常,像了状元。
“阿贞!阿贞!”
他听我肯开口应他,当即加重了拍打门板的力度,连声询问道,“你还好吗,饿不饿?”
我咧了一下嘴赶紧起身,顺手揉了揉被震疼的后脑勺,此地实在不宜久坐,还是离开为妙。
“阿贞?”
见我又没了动静,孙延龄的语气再度紧张起来。
我一声不吭地抱起盘子去到原先跪住的地方盘腿坐了下来,将盘子随手往地一搁,盘底同地砖磕碰出一声不大的脆响。
许是听到了门内的响动,孙延龄的语气又是一松,话语里适时夹杂起油纸被拆开的声响,“阿贞,我带了你爱吃的芝麻肉饼,你等着,我这塞给你。”
我斜眼瞧着那门槛角洞里有影子晃悠,可我并没有爬过去接应,这样一边吃着包子一边不动声色的瞧着。
虽然我很爱吃芝麻肉饼,可对于孙延龄,我向来是不抱有任何期望的。因为他总是说了等于没说,做了等于没做,真真草包一个。
还记得我被关进来的第一天,孙延龄给我带来了酱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