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延龄听出我的异状,当即大力拍起屋门,“你怎么了,阿贞?”
我双手伏住地面,弓着腰只顾咳嗽,无暇应他。
这下可把孙延龄急坏,见他猛敲了几下门板后,起身便是直接抠破了窗纸,挤着眼睛往里看。
我一个回头,要死不死地正巧看到孙延龄那被挤得圆鼓鼓的眼睛,此时的他眼白超多,目瞪欲裂,好生吓人。
我如愿以偿被他吓得少吸了半口气,于是咳嗽更加厉害,险些窒息。
“阿贞,阿贞,阿贞......”
窗纸被孙延龄抠得破破烂烂,他总算是看清了我,慌神般的抓着门棱猛摇,声音鼓噪不堪。
我咳嗽愈加剧烈,他更是肆无忌惮地晃起屋门,几乎要将那门棱给拆了下来。
这雕栏木门可是好的楠木所制,我们府正堂的门面所在。
窗纸被他扯了也罢了,按他这般架势要是把门也给卸了,我当真是跟他没完。
孙延龄晃了几下无果后,又是贴着门的破窗洞,大声宽慰我,“阿贞,你别怕,我马去找人过来开门。”
“等......咳咳咳......”
我听言一惊,抬手朝着孙延龄的方向伸去。
我要阻止他,万不可去找人来,我此时这般的德性要是让外人瞧见,还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可孙延龄这个蠢货,哪知我心的忧虑,他全然以为我这是正在向他求助,于是转身跑,很快便没了踪影。
终于,在关了三天禁闭之后,我被放了出来。
不是因为我幡然悔悟痛改前非,也不是因为家人良心发现怜惜于我,而是因为我差点被一口包子给噎死,他们出于人道才不得不将我从正堂里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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