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言猛地抬头,瞪问哥哥,“不会吧,就此罢休?我都这样对他了,他还不生气?!”
哥哥以为我这是心生侥幸,连忙改口,“他怎会不生气,无端被人射一箭,还让部下瞅见笑话,给你气不气?”
我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气我就好。”
“你说什么?”哥哥不解。
“我说,他孙延龄能同我置气是最好的。”
我复又低下头,不紧不慢地穿针引线,“况且被说成刁妇也没什么大不了,最起码刁妇是人人都厌恶,既然人人厌恶,那孙延龄自然也不会喜欢。他最好就此烦弃我,烦弃到一眼都不想再看见我。”
如若这般,那将是何等的清静,光是想着就觉得欢欣无比。
哥哥被我的这一番话语给噎了半响,真是满脸荒唐。
“我看你是病得不轻。”
说着他似乎有些气我,于是起身就走,踏出房门时还不忘回头又恐吓了我一句。
“要是真等到无人再愿意搭理你了,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
“你才有病呢。”
我不甘示弱地冲着哥哥的背影就啐了口唾沫。
我想我是绝不可能会后悔的,只不过我确实小瞧了刁妇这个名号的威力。
等我第二天再进军营的时候,沿途所遇士兵看我的眼神都是怪异的。
我只要一瞪向他们,他们立马便是纷纷躲闪避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