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未说笑。”爹爹将仆人续好的热茶换到了娘亲面前,笑眸轻声。
娘亲只顾瞅着爹爹的脸,质问道,“那老爷的意思就是准备让阿贞继续呆在营里头喽?”
爹爹也不言语,就是含笑着点了点头。
“我不答应,阿贞绝不可再进军营!”
娘亲毫不留情面地一口回绝道,语态蛮横,气势逼人,“敢情我昨晚向你陈述的利害得失都是枉费口舌?”
果然就是娘亲在背后给我使诈,我想爹爹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在孙延龄都走了几日后才突然不准我进营。
我当即咬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说得真是不假。
面对娘亲的责怪,爹爹只是轻声笑着,“何必动气。”
“我怎能不动气。”
娘亲一说,反倒是更加气急,“阿贞不能进营,她可是女子,岂能和你那些男兵卒子等同视之。”
“女子怎么了?”
我实在是憋不住了,愤愤然地挺直脖颈,驳斥道,“古往今来,能披甲上阵的女子不乏其人,各个都是名扬千古的巾帼英雄,她们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亦可以。”
“你闭嘴!”
娘亲完全不将我放在眼里,她严词呵斥住我这激慨奋昂的话语,然后侧过头去继续埋怨爹爹,说来说去都是同一件事情。
爹爹也不烦,笑得还很舒心,任由着娘亲在那儿絮叨个没完。
可我真是听烦了,我想这个屋子里同样感到烦躁的并不止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