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次想要上前来制止我,结果都没有成功,最后反倒惹了娘亲不悦,被其一声厉呵给罚跪在地,到现在也没能起来。
娘亲的意思很简单,哥哥身为兄长就该护我周全。可现时他不但不护,反而还要阻止我倾诉。所以,此等惩戒对他来说一点儿也不冤枉。
爹爹进屋后先是不动声色地环顾了下左右,屋里除了正跪地不起的哥哥,正抱着我仰天嚎哭的娘亲,另外还有二娘和桂枝她们。
方才我诉苦时,二娘一直在旁听着。她本来话就不多,也是最知道心疼我的。所以在听我遭遇后,直到此刻她人都还半坐在床角边上暗自抹泪。
相较之下,那桂枝则要没良心的多。
娘亲吩咐她打包行李,这种一时的气话,她居然都听不出来,竟是真就甩开膀子到处翻箱倒柜地替我收拾衣物,一副恨不得马上将我送走的模样。
爹爹虽是进屋,但却站在门口处踟蹰了良久都不愿再往里近上一步。
我看到娘亲瞄了他一眼,于是抱着我嚎得越发哭天抢地。
“夫人......”
没有办法,爹爹只得妥协般的抬步向前,话音轻缓而又有些讨好般的问了声,“你这,这是作甚?”
“我要带阿贞回辽东。”
娘亲似乎就在等着爹爹的这声发问,所以在其刚一话落之下,她立马就应,语气甚是不善,字字都透着一股子咬牙切齿的狠意,“明日一早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