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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警察周旋了许久，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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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期然摇摇晃晃地走着，脚上只剩下一对袜子，触及冬天的地面，有冷又硬，整个人都哆嗦哆嗦的，牙齿上下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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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地差不多清楚了，那些警察知道自己错怪了她，连忙赔笑，却被路期然寒着的小脸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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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见她狼狈，要送她一双鞋子，她不知怎么的抽起风，竟然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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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以为打了我一巴掌再来颗甜枣这样的事很好玩吗？你们以为我是小叫花子用一双鞋便可以打发的吗？我告诉你们，这一次我记住了，若是下次还有这种是非不分的事发生，我把你们整个局子捅出去，看是谁吃亏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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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的脸色都被她吓白了，大概没想到路期然这么难缠，但是理亏的确实是自己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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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气豪迈地拒绝了人家的鞋子，可是一出门，路期然就后悔了，这天寒地冻的，自己刚才是吃错什么药了，竟然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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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肿脸充胖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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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唯一的只剩下一枚硬币，路期然找了家公共电话亭，给权少宁打电话，让他过来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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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北黑着一张俊脸回到自己的公寓，看到头顶的血迹时，眼睛都快冒火了，想到路期然那不要命的样子，又一阵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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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期然，遇上你，准没好事。”不知从哪来找出急救箱，他一边生硬地处理着伤口，一边低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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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愿意去医院丢人，也不想被别人知道这件事他自然是选择了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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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便一阵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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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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