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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大军压境(第1 / 2页)

( )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凌乱破碎的衣衫满地,一室浓郁不散的沉重气息,但凡所有经历过人事的人,都知道着气味意味这什么!再一看里面的场景,就连洛夫人都在一瞥之后愤然转过身。

而紧随着洛冀等人赶来的久承等人,前一刻还笑的一脸得意的笑容瞬间僵硬,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几张老脸由青变白,由白变黑,再由黑变红,轮番变换着,额头上暴跳的青筋差点就破皮而出。

“宗……宗主……”久源宗太长老久葛一张老脸唰的惨白如纸,抓着捂住自己身体的锦被的手险些一松。

洛南与齐孟也是面无人色,两人也是随意的扯了一块帘子将自己裹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昨夜他们也不知道怎么一进这屋子就莫名的口干舌燥,而后灌了几口水后,已经十几年没有使用过的某一部分顿时就兴奋了,那股热劲儿他们根本抵不住,心头那一股邪火,只想要发泄,于是发泄太过激烈,满地的残布,他们原本的衣袍那还能上身?

正想着遮一遮而不至于裸奔,急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没有想到他们还没来得急跑,洛冀等人就冲了进来,如果只是洛冀或者洛寰宗的人也还尚有应对之策,大不了许之以利,洛寰宗定然也不想因此损了宗门的声誉,将这件事捅出去,洛寰宗必然会因为间接羞辱宗门而遭受其他宗门排斥,而且一下子得罪了他们三宗,洛寰宗也吃不消。

可是他们一腔的如意算盘,却在看到自己的宗主后而七零八落了!而且还不仅仅是他们的宗门,除了毕鸾宗,八宗有话语权的人物都来了!他们三人还有什么脸面活着?他们三个平日自视甚高的老东西,加起来近两百岁的人,竟然在洛寰宗玩起了三龙一凤,而玩了也就罢了,如果姑娘是自愿的,也顶多被骂荒唐,可惜如今被吓得昏死过去的姑娘,明眼人一看就是被强迫的,加上方才那一声他们来不及阻止的惊天大喊,有谁不知道里面意味着什么?此事一旦传出去,天下之大,他们将寸步难行,处处遭人耻笑与羞辱。

要说玉若惜还真是被强迫的,伊水云根本没有让她昏迷多久,伊水云就是要让她清楚的感觉到这种被人践踏侮辱的无助,让她自己好好的品尝一番她恶毒的心机带给别人的是怎样的伤害。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堵住三个老家伙的嘴,省的他们说是大家你情我愿,反倒给洛寰宗扣上一顶故意挑唆引诱的罪!

也正因为如此,如成精了的久葛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说自己是被洛寰宗陷害?洛寰宗明明将他们安排在南苑,早前就言明北苑有女眷,不方便。为何他们又出现在北苑?深夜三人潜入北苑,其心本就不轨,只会越描越黑。说他们只是想来探一探云若水在不在此?白日里明明已经说了相信洛冀,这会儿这样说,只会让人觉得欲盖弥彰。

“潇儿带三位长老先去整理一番。”这样的场景,就连洛冀都狠狠的震惊了,然而他毕竟是洛寰宗的主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对着洛夫人道,“玉姑娘交给你。”

久承看洛冀的反应不像是作假,毕竟活了快百年的人了,看事情总比一般人更深,而且洛冀在他们这一辈行事一直光明磊落,实在是不像会做这样阴狠毒辣之事的人。如果局势复杂,各方势力又深浅难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会不会有人想要趁机挑起他们八宗的内乱?从而各个击破,一网打尽?

一到这里,久承就按下了暴怒的心。默默的带着人离开,事情总是要解决的,这是此地不是应该解决事情的地方。

太阳从海平线奔脱,缓缓的升起,晨曦的第一缕日光霎时照亮整个大地,明媚的阳光铺洒,凝露的绿叶射出五颜六色的散光,显得异常清新翠郁。

然而,就在如此初阳朝气的早晨,洛寰宗的大殿却笼罩着一层阴霾,阳光射过屋檐,一丝一缕都漫不进去,让这个大殿更加的阴沉与压抑。

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沉郁,没有人开口说话。洛冀则是因为他还在震撼之中,他没有想到伊水云会做出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这事如果处理不当,整个八宗就会因此而大乱。然而,一想到伊水云允诺过,不会让洛寰宗成为宗门的公敌,所以选择相信伊水云的洛冀,一时间也拿不准伊水云到底意欲何为。

而其他几宗,尤其是久源宗,沐岫宗,齐云宗这三种是根本没有立场说话,因为他们宗门之人做出了这等羞于启齿之事,让三宗老宗主都已经失理于人,哪里还有说话的资格,当然,他们唯一有资格开口的便是,大义凛然的要求给予久葛三人处置。然则,此事并不是小事,说起来只能用禽兽不如来形容,施以小惩肯定是说不过去的,可如果重罚,那可不是宗门一般弟子,乃是宗门顶梁柱啊,因为七月七的阴噬之痛,每一个宗门熬过一个又一个七月七留下的太长老已经是屈指可数,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一个太长老足可以决定八宗之间的强弱,试问三宗老宗主怎么可能舍得?

所以,他们也只能选择缄默不语。

“不就是一个低贱的丫头,老夫碰了她,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洛老难道要因为此人与我三人翻脸不成。”终于,在受不住这种无声的谴责,齐孟老羞成怒,低低的怒喝。

“低贱的丫头?”第一个被齐孟的话激起了一肚子怒气的竟然是素来最沉默的徐天,徐天目光阴冷的看着齐孟,“齐大长老,你口里面的低贱丫头,不说她极有可能是我洛寰宗的小姐,就说她本是就说东云王的外甥女,东云的皇室成员,就不是你在窑子里呼来喝去的那些个狐媚子可以比的?”

“徐老,是不是洛老的孙女还未确定,至于东云皇室之人,我们早就已经打算与东云翻脸,根本无须顾忌。”久葛也冷冷的开口,说着又话锋一转,“我三人不过是追踪可疑之人才误闯了北苑,可不知为何一进那院子,就除了岔子,洛老当真以我我三人是那混账急色之徒?这事儿,洛老还是好好的查清楚为是!”

洛冀听到这个无耻的老家伙,不仅要推卸责任,还要往洛寰宗扣屎盆,当下怒极反笑:“真真是难为三位长老,在我洛寰宗还要亲自替我洛寰宗排忧解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洛寰宗无人!”

被洛冀半讥半疯,三人一噎,却不知如何还口。

在别人家发现了可疑之人,不仅仅不先通知主人家,如今出了事,却拿主人家问罪,这无耻已经不是言辞可以形容,久葛也知道他三人理亏,然则还是死咬着最后一条:“难道洛老认为我三人若是没有遭人暗算,会做出如此兽举!”

“久葛所言不无道理。”久承终于抓住一个可以开口的机会。

“是不是遭人暗算,等陌老,蓝老和华老三人回来再叫屈不迟。”洛歧不屑的瞥了三宗之人一眼,冷哼一声。

在久葛三人离开,洛夫人与伊水云假扮的洛樱领走昏死过去的玉若惜后,久承就让没有牵扯其中的蓝恪,陌桓,华扬三人留在了伊水云所住的小院,仔细的彻查,他们认为只要是有人动了手脚,就绝对不会逃得过他们的眼睛。只要他们能够发现丝毫蛛丝马迹,就绝对可以翻盘。

然而,即便是精打细算如久承,也绝对想不到,这世间有一种花的芬芳只有夜晚才会溢出,而这种芬芳恰好是所有一切的最关键。

自然,蓝恪三人无功而返。这让久承深受打击,一时间心思复杂,不知道如何形容,最后想了想拿出强硬的态度,对洛冀道:“这丫头尚且还没有证明是洛老的外甥女,等到洛老证实再来问罪不迟。至于此时,老夫觉得另有蹊跷,必须彻查。”

“久老言下之意,此事就此揭过了?”徐天充满鄙夷的看向久承。

久承被徐天的目光刺得浑身的血都要炸开了,却不能发作,于是梗着声音道:“老夫正有此意!”

“久老所言极是,我宗太长老是何等尊贵?难道要为这个低贱的丫头抵命?她也配?”沐锋立刻帮腔,态度也极为强势,目光扫过在场洛寰宗所有的债权人,眼中闪着一丝冷锐,“至于这事儿,只要洛老好好约束洛寰宗之人即可,老人认为,洛老定不会让宗门蒙羞。”

没有想到久承等人理亏还如此蛮横,竟然还威胁起来他们,洛寰宗所有人都怒目而视,徐天与洛歧都已经想要动手,却被洛冀挥手制止。

洛冀沉沉的闭上了眼,除了伊水云之外,没有人看到他眼中那一丝深深的失望。

这便是伊水云想要的结果,她就是要洛冀看清楚,现在的宗门已经成了多么肮脏龌蹉的地方。洛寰宗当年终于水家,如今虽然也承认了她,然而她清楚,如果遇到关乎宗门的大事,洛冀纵然不会背叛她,但是绝对不会做出损害宗门利用之事,这样的洛寰宗无法满足她的要求,她要的是一柄利剑,一柄可以斩开宗门之间在宗门利益面前那种绝对同气连枝的利剑,而洛寰宗就是她的选择。

“宗门尚且有事,就此告辞!”

久承也没有想到洛冀会突然这么好说话,因为打了一辈子的交道,他深知洛冀的性格那是茅坑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还认死理,原以为今日必然要大动干戈。

既然洛冀退了步,他们还是早走微妙,恐防有变,这事儿不宜闹大,否则是他们三宗没脸,于是匆匆告辞。

然而,久承等人才一动,洛潇等人就挡住了门口。虽然他们也知道这样闹下去,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他们,然而就这么放他们走,他们如果过得了心里那一关?

“小辈猖狂!”久承见此,一怒,然而却没有动手,如果这时他再伤了洛冀的儿子,这事儿想要善了都不成,于是只能看向洛冀,“洛老,你是什么态度?”

“放他们走。”洛冀淡淡的摆了摆手,那话中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感情,甚至连一丝怒气都没有。

因为,洛冀已经对宗门失望透顶,八宗之内竟然有这么多是非不明,黑白颠倒,自私自利的人,通过这一件事他彻底的看清了万宗的**。万宗,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朝气蓬发,齐心想要壮大宗门,想要发扬宗门信仰的圣洁宗门,可笑他此刻才看清楚。

洛冀自嘲的笑了笑,而后对上儿子投来的不可思议的目光,又重复了一遍,“让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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