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沈淇朝他们勉强一笑,握在手中的毛笔突兀完全碎裂了,笔杆化成一堆碎屑,柔软的笔毫则是散落一地。
看着这一幕,张尧文他们又是吃了一惊,但都没再说什么。
沈淇休整一会后,起身走向了昏倒在地的齐长青,陈天宝他们进入院落里,将被捆住手脚的几十人都救了出来。
沈淇看到齐长青躺在地上,仰面朝天,面色看起来不太虚弱,反而有一种满足欣慰的感觉。
盯着依旧未能醒来的齐长青,沈淇拿起齐长青身边的铁画银钩笔,又从自己身上取出来一张白纸,准备写几个字送给齐长青。虽然他们相识不久,但是沈淇很愿意交他这个朋友。
“沈淇小友,衙役、陈家家奴还有银两都完好无损,我们现在将齐长青带回去关入大牢吧。”
待到沈淇写完,张尧文从后面走过来,几名衙役取出随身携带的特制铁链,将昏迷的齐长青捆住了。
“县令大人,匪首齐长青此次并未伤及任何人,以前也只是谋财而不害命,还请大人回去对他从轻发落。”
沈淇闻言转过身来看着张尧文,陈天宝与王怀瑞也走了过来。
这三人一看就知道沈淇似乎将齐长青当做知己了,这两人日后可能会成为极好的友人。
“沈淇小友都这样说了,本县照办便是,况且齐长青是你打败的,他的罪责也不至于问斩。”
张尧文如此回答,沈淇放心下来,随即将手中写好的一幅字递过去道:
“还有这幅字迹连同铁画银钩笔麻烦县令大人在他醒来后交给他。”
三者见状好奇的凑近细看,眼神顿时被这幅墨宝吸引住了,只见上面的四字乃是用正楷写成,规规矩矩,又不失力道,好似透露出做人的道理。
就这样,一行人抬着昏死的齐长青离开了宝顶山,沈淇骑着快马直接返回了家中,他担心自己许久未归,让沈锄与邹曼珊产生忧虑。
回去之后,沈淇将陈天宝送给自己的马匹拴在门口,满脸欢笑的走进了院子里,可是他进门只看到沈锄一人。
“爹,怎么只有你一人,珊妹呢?”
沈淇如此一问,沈锄走过来道:
“还能在哪儿,当然是被你老丈人训回去了,走得好时候还大声斥责她一个姑娘家太不懂规矩,还未成亲,怎么能呆在夫家不走。”
沈淇一听到这个明白自己必须到邹曼珊家去一趟才行,自古以来,老丈人或者丈母娘这一关都不好过。
不过在沈淇这边又有新麻烦出现后,安溪县城也不平静,张尧文回去后小题大做,将沈淇力擒昔日双案首齐长青的事迹大肆宣扬,还将此事写进了县志里,百年之后,沈淇估计会是一个传说了。
此后不久,被关入大牢的齐长青恢复了一点力气,缓缓的醒了过来,看到自己被关在一个精钢制作的大牢里。这大牢可不简单,是专门用来关押身怀笔力者的,否则凭他们的本事,一般的牢房根本就困不住他们。
“你醒了。”
正当醒过来的齐长青望着后面墙壁上的铁窗发呆之时,得到消息的张尧文稍显得意的走了进来。以往的时候,他可是不敢想象会有一天将齐长青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