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两人聊着,很快便来到了一座山壁之前,山壁之上有一个一人高的山洞,正是药名的洞府所在。随即只见张大酣取出一张符蓑,往上面注入一道灵力,那枚符蓑便一个闪现就飞入了眼前的洞府之内。
姜杰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不免又是几分惊讶。那张大酣似乎也是看穿了姜杰的惊讶一般,直接张口主动解说了起来:“这叫传音符,专门用来传递消息用的,是道符中最简单地一种,而且以我这练气五层的实力也只能使用这种简单的道符......”
说到这里,张大酣还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姜杰挠了挠头,然后才继续道:“不过至于什么叫道符吗?我这人向来比较笨,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只能告诉你这道符是我们修真者一种很厉害辅助手段!具体的吗,等你见过峰主之后,他老人家会给你一本《博物志》,那上面关于这些东西以及修真界的一些常识都有介绍!”
姜杰听完显得有些失望地轻‘哦’了一声,就立即向着张大酣道了几声谢。然后二人也就没有再开口多聊什么,皆是负手恭谨地站在洞府外等候了起来。
这一等,就是足足半日的光景过去了。眼见月已到正空,入了午夜,可是那幽幽的山洞之内却是依旧平静,没有丝毫回音。
洞府四周是浓浓的密林,被白森森的月光映得黑影绰绰,显得幽深不已,姜杰心中不免升起了丝丝凉意。虽然他知道这里是药名的洞府,肯定是不会有存在危险什么的,但是一个人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心中还是免不了害怕。
至于张大酣,因为要去给姜杰领取一些必要的东西,所以在陪着姜杰等了一会之后就离去了,说是等他办完事之后,晚点就给他带些吃得和喝得来,如果到时他已经得到了药名的准许,就直接带他去住得地方。
而且,张大酣在临走之前,特意小声叮嘱了姜杰几句,说是药名的脾气特别古怪,一旦炼丹起来就会忘了时间,说不定这一等可能就是数日,甚至是数月之久。但是一旦等他炼丹完成,醒来不见你在洞府外候着,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会被他逐出宗门。
姜杰躺在洞府外一块光洁的石头上,双臂枕着头,定定地盯着天空上那轮皎洁的圆月。这块石头能够轻松躺下一个体格魁梧的壮汉,而且早已被磨得油光油光的,想来倒真如张大酣所说,来过这里的人可着实不少。不过好在那药名对于你如何在外等待倒是不在意,不管你是躺着也好,站着也好,坐着也好,只要他醒来你候在外面就行,所以姜杰这才敢躺在石床上。
尽管躺着是舒服了不少,但是经过一日的折腾,姜杰不但又饥又渴,而且精神上更是早已高度疲惫,所以到了现在,他也忍不住犯困了起来,但他又一点也不敢睡。一来,是怕自己如果睡着了,待得药名醒来,到时自己就可能会被直接逐出了宗门,那样他的血海深仇可就再也报不了了;二来,只要他一闭上眼,脑海中就全是父母和三个姐姐的身影,以及他们惨死时的样貌。
尽管姜杰不刻意去想这一切,但是在这样的夜,而且是独自一人,这些回忆就是会一个劲地不停往你脑海中灌......
一日之间经历了大悲大喜,姜杰仿佛觉得自己也变得苍老了一般。虽然丧失父母姐姐之痛在先,但是好在后面姜杰偶遇刘风,给他的人生带来了希望,倒是让他保留了几分孩子的心态,能够将心中的事想得开一些。
但是眼下,又是各种挫折接踵而至,自己灵根低下,在仙门内毫无地位,而且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留在七峰门内,再加上静心下来之后,那心如刀绞的分离之痛,让他的心不由变得有些扭曲了起来。
姜杰只觉得自己的心很痛,很怕,很孤独,很冷,很恨......渐渐地忍不住蜷缩在了石床的边角,一个劲地忍着,努力不要自己的眼泪落下来。他憋得很难受,嘴唇和全身都在忍不住一个劲地在抖动,而且胸口更是痛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嘴唇早已是被他咬出了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