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擎烈冷眼看着下首跪着请罪的烈焰,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这就是你向本王拍着胸脯保证的所谓没有两日别想填实的塌陷?”
烈焰头上直冒冷汗,他也没想到会南离方面会如此固执,除了那个带头的一直守在驿馆,其他人、甚至赶车的都拿着铁锹干活去了。
更没想到会突然冒出好多“过路百姓”以方便妇孺之名,统统加入填坑大队,什么时候冷漠的人性变得如此有血性了?
更可疑的是那真的是百姓吗?一个个看着好像不起眼,实则都是练家子,所谓行内看门道,行外看热闹,行家一出手,他这个懂行的就知道对方有没有了。
天擎国外围突然出现一批可疑的人,虽不是他这个陪皇子偶尔路过的大侍卫长的责任,可他到事发了才发现端倪。若是这批人有歹意要行刺皇子,他也要到人出现了才发现吗?如此严重的渎职之罪,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顶着头顶上方巨大的压力,烈焰老老实实的坦白承认到:“殿下息怒,是卑职的疏忽,请殿下责罚。”说着就一抱拳,表情认真肃穆。
“责罚?”擎烈露出一抹极其冰冷的笑容:“责罚你就能改变现在的局面吗?责罚你就能拖延嫁队行程吗?责罚你那些突然出现的可疑人员就不存在了吗?若不是看在你以往的功绩上,莫不是你还以为自己有命跪在此地吗?”
烈焰不着痕迹的微微蹙眉,心中暗自认命,哪怕这次真要被踢回鹰击营他也认了,谁让自己犯了那么严重的过失。
擎烈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首跪着若有所思的汉子,若不是和他一块儿长大,又深知他的忠勇,擎烈真想立即踢他回鹰击营。
他知道将烈焰踢回鹰击营是对他最严厉的惩罚,因为鹰击营就是烈焰一手打理的,里面出来的每一个能征善战、武艺高强的勇士都是烈焰一手调教的,若烈焰被贬回那处,岂非是对他最严厉的惩罚?
可擎烈虽然恼怒,却也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明显他知道,时下并不是责罚烈焰的最好时机。自己本来就没带多少人,现在局势意味不明,若再责罚烈焰,便又少了一个能用之人。
眼下他们人还在边关地带,此处的太守也不知怎么回事,防御竟如此松懈,任凭可疑人员靠近,究竟是巧合还是……
擎烈不仅蹙眉,要知道南平城可是天擎的咽喉要地,虽然城外东南方驻扎着威远军,但军队是一向不可干预地方政务,这是铁律。
这批可疑人员虽未进城来,只是出现在外围,可是当地守卫的警觉性竟然如此之低,这些人若不主动现身,他们便也毫无察觉,莫不是真以为这南平城固若金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