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的计划行事。”夏展墨冷声道:“另外……”
“皇上,北方传来消息。”这时候,一个太监匆匆来报,“即将与燕王成婚的戎狄公主,在飞云关外遭人劫持,随行之人全部被杀。”
“那公主呢?”夏展墨怒声问道。
“公主单骑逃往浮云山,不见踪迹。”
“可恶!”夏展墨怒拍御案,“这一定是林海阔的诡计,他劫持戎狄公主,旨在破坏天景与戎狄联姻。朕早就该想到,他一直想让戎狄与碧玺和亲,后因苏哲说动可汗,与天景和亲,他便派人劫杀苏哲。如今眼见和亲之事已成定局,他便又在途中劫杀公主,当真是丧心病狂!”
夏展墨说完,立即叫人诏燕王夏承胤进宫,命他立即去浮云山寻找戎狄公主,一旦寻获,立即带戎狄公主回归天景,举行大婚典礼。
欧阳敏在宫中休养多日,身体逐渐复原,只是武功尽失,一切行动与常人无异。她对此无法接受,整日将自己关在紫宸殿的寝室里,闭门不出。
直到这一天,门外突然有宫女禀报说道:“夫人,景王殿下到。”
“不见。”欧阳敏冷冷地说道。
“欧阳小姐,本王手上有欧阳相临终遗物要归还小姐,还请小姐开门。”景王地声音真挚诚恳,听的欧阳敏心中一动,天知道这些日子里,她就想像的,就是她的父亲。
以前父亲在世,她四处漂泊流浪,不愿回家,甚至不愿意父亲管教她,可父亲真的不在了,她才知道,这世上,只有她的父亲是真心真意的为她好。
她立即飞奔过去,打开房门。景王淡笑走进室内,语气略带戏谑,说道:“这可是我皇兄的寝殿,如今倒让给姑娘你,他自己去了别殿,姑娘这独占帝王寝殿的荣耀,可真是千古第一例啊!”
“我不过是囚犯一般,景王殿下实在不必再挖苦于我。”欧阳敏冷笑道。
“姑娘莫要生气。”景王淡然一笑,说着,从身上取出一块布料,看那不规则的样子,像是自衣襟上撕下,上面沾有许多血迹。
“姑娘还是,先看看这个吧。”景王脸色微微一沉,将布料递给欧阳敏。
欧阳敏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瞧,顿时呆住,刹那间泪如泉涌。
“爹!”她哭出声来,这块布料,正是从她父亲里衣里撕下来的,因为这上面绣着的墨竹,是她亲手所绣,她断然不会认错。只是,如今,那原本以墨绿丝线绣成的竹子,尽染了一血迹。这是一封血书,上面只有八个字:除林海阔,替父报仇!
“这,这不可能!”欧阳敏一下子把布料扔了出去,“景王爷,我爹,我爹到底是谁害死的?”
这一刻,欧阳敏真的慌了,她一直把夏展墨认成凶手,可这封血书却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凶手是林海阔。是她误会了夏展墨,还是有人在愚弄于她?
“这个本王也不清楚。”景王摇头,“只是现在查明,苏御史,确实是林海阔派人所杀,所以本王怀疑,你的父亲,也是林海阔派人所为。”
“可是,林海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欧阳敏不解,父亲的所知,对林海阔有利无害,林海阔为什么要杀了父亲?
“我想,他的目的,是引起你和皇上之间的误会,或许说,他是想借你的手,杀了皇上。”
“这么说来,我差点中了林海阔的奸计!”欧阳敏含泪,恨声说完,突然就要冲出门去,急声道:“我要去展郎,去跟他认错……”
“你回来!”景王一把拉住她。“欧阳小姐,已经来不及了!你屡次意图弑君,皇兄对你已然断情绝爱,我今日来,一时将欧阳相临终血书送你,二是告诉你,皇兄对你已经起了杀心,你还是赶紧想办法逃出宫去才好!”
“不可能,他不可能杀我!”欧阳敏泣道。
“国有国法,弑君之罪,连坐九族,他纵使皇帝,也不能枉顾国法。况且,他曾要立你为后,可你却任性逃婚,让他在文武臣工面前丢尽颜面,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恨你入骨了,他是皇帝,哪个女人不对他言听计从,你触了他的逆鳞,就早该想到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