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走了?”夏展墨依依不舍地说道。
“走吧,到了晚上,你再来,我等你。”欧阳敏凑到他耳边,低声细语,温柔缱绻。
夏展墨一阵浅笑,突然伸手拥往她的腰身,将她揽入怀里,在那红润的檀口飞快轻啄下子,惹得欧阳敏一阵面红耳赤,娇软的伸手推却他。
“还不快走?”她红着脸,娇声说道。
“晚上,等着我。”夏展墨说完,飞快地打开房门,来到院中,施展轻功,纵身一跃,便跳过围墙。而欧阳宗也在这一刻,恰恰来到后院寝房前。
“敏儿!”欧阳宗急匆匆地叫着女儿的名字,步上台阶,连门都不敲,就闯了进去。
“哎呀,爹,你进来不敲门啊!”欧阳敏一把将手中梳子扣在妆台上,不满地叫道。
“啊?”欧阳宗一愣,“我忘了。对了,你赶紧收拾一下,今天有一个重要的客人,你一定得去见一见。”
“又是哪家的王孙公子?”欧阳敏冷冷地说道:“你是不是就看我不顺眼,非要把我嫁出去你才满意?”
“这,这话从何说起。我是你爹,你的终身大事我能不操心吗?你看看你自己,都二十五了,你再不出嫁,以后可怎么办啊!”
“是我不想嫁,还是你不让我嫁?”欧阳敏没好气地说道:“这些你挑来挑去,不是嫌这个胖,就是嫌那个矮,好不容易有个长相过关的,你又觉得人家有文才,没武才,有武才,没文才,你把你自个姑娘当天仙,这世上哪有人配得上?”
欧阳敏埋怨着自己老爹,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理亏。否则,他一直理直气壮起来,那可真就毫不讲理,非让她去见什么客人了。
“这会不一样!”欧阳宗急声道:“你知道这会是谁吗?”
“是谁?”
“是景王世子!”
“谁?景王世子?”欧阳敏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老爹一脸期盼的神情,欧阳敏正色问道:“爹,你知道你闺女今年多大吗?”
“二十五。”欧阳宗也看着她,无比认真地说道:“所以,才非要赶紧出嫁不可。”
“那你知道,景王世子今年多大吗?”
“这个……应该有十五了吧?”欧阳宗一愣,说道。
“错,景王世子今年刚满十二,他的父亲景王,今年还不满三十。爹,你说我这嫁过去,是去世子妃呢?还是给景王世子,当后母啊?”
“这,这,这……”欧阳宗急了,“你,你胡说什么!景王世子是刚满十二岁,可他总会长大的嘛。”
“等他长大,你闺女我都成老太太了。你也不想想,我比人家出十三岁,这合适吗?你说,你是不是又在人家景王面前耍什么花招了?”
“也没有,我就是把你十岁时的画像拿给他看了,结果他说你很好,要聘你做景王世子。”欧阳宗说得有些心虚,他是绝对不会告诉自己闺女,他压根就没告诉景王,那是欧阳敏十岁时的画像,更没有告诉人家,他的闺女如今已经二十有五了。
“把我十岁时的画像给人家看,你肯定没告诉人家那是我欧阳敏十岁时的画像,更没有告诉人家,你的闺女如今已经二十有五了吧?”
欧阳敏锐敏地猜透了父亲的心思,既无奈又觉得可笑。
“爹,你想把我嫁出去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请你尊重我的选择好吗?”
“你有什么选择,不就是想终身不嫁,去编那什么劳什子书吗?我告诉你,这样行不通!你往世上看看,谁家姑娘不出门啊!”
欧阳宗怒了,陡然提高声音,怒吼道。他真不明白他怎么就教出这样一个性格古怪的女儿呢?
欧阳敏急忙将耳朵塞住,叫道:“你小声点……”
不料话刚一出口,欧阳宗却突然盯住她颈间的一处,目光逐渐变得冷洌。
“怎么了?”欧阳敏奇怪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欧阳宗突然上前一步,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妆台的铜境前,对着镜子指着她粉嫩白皙的脖子上那一块异常的红色印子,怒声问道。
欧阳宗虽说自原配夫人,也就是欧阳敏的母亲去世后既未续弦,也未纳妾,但做为一个过来人,他还是一眼就看出女儿脖子上那红色的印子是何物,那分明就是男女欢爱后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