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个打击对张敖属实不小,本来还指望张牧死了之后,他能名正言顺的成为二房长子,这下算是都没指望了。
如今母亲被杀,他最大的靠山张炽也被赶出了张家,顷刻之间,变化天翻地覆,不禁傻在那里。
“二叔,那李福为何要杀我母亲?”半天之后,张敖才回过神来问道。
“说你笨,你他娘的还真是笨。你真以为你娘是李福杀的?李福是你娘的亲戚,你娘待他又是心腹,他杀你娘有什么好处?再说了,他杀人之后不逃走,今日还被抓了一个现形,李福就是蠢笨,也没有到这个的地步吧?”张炽怒斥道。
“那,那我娘是谁杀的?”张敖一听也有理,顿时问道。
“哼,还能是谁?自然你是那个好弟弟,你想,之前我们是这么对他的,他岂能不怀恨在心?杀你娘,将我驱逐出张家,我还实话告诉你,下一个就是你。”张炽冷笑道。
张敖听到这里,更加六神无主,一下就慌了,急忙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我那知道怎么办?你看我这德行,我还能帮你什么?”只是张炽说道这里,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松口道:“你和玉真子相识?”
“对啊,我认识玉真子。”说道这里,张敖小声的道:“他可是白莲教的人,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我也听说过此人,眼下你只能先下手为强,除掉那个张牧。不然,你和我都会落得跟你娘一样的下场!”张炽冷冷的说道。
“啊!!”张敖一下傻了,他虽然是个纨绔,不过胆量实在有限,如果让他**个良家妇女他敢,让他雇凶杀人,真是没那个胆子。
“你怕什么?想想我们叔侄现在的处境,如果张牧不死,死的就会是我们!不是二叔吓唬你,你想想你之前是怎么对待那个小子的?”张炽冷笑道。
张敖一想,当下魂飞魄散,他母亲不过对张牧严厉了一些,便遭了杀身之祸,他对张牧的恶行那可就太多了。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冷战道:“难道族长就信他?”
“这不是废话?族长如果不信他,我何至于此被贬出张家门墙?就算是族长有怀疑,他如今可是案首,将来弄不好还是举人,万一在中个状元,你我那可真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张炽接着挑唆道。
张敖一想到以后他自己的凄惨的光景,他母亲的惨死,不禁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犹豫了一下道:“好,我就去求求玉真子。”只是说道这里,有觉得没有把握,便小声问道:“可是他如果不答应帮我么?”
“哎呀,你放心好了。那玉真子虽然有些本事,但是绝对是个见钱眼开的主。你只要给够他钱,他什么不敢做?你二叔看人一向很准,错不了!”张炽笃定的说道。
只是看张敖还有些犹豫,便接着道:“这样,张牧将我弄到现在这模样,也不是一个人要杀他。我出一百贯,你拿出来一百贯,算咱们合伙的。”
张敖听到这里,便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点头道:“我现在就去找玉真子。”
“站住,你着急什么?现在都要关城门了。明日再去,玉真子那个臭杂毛见钱眼开,你只要给跟他谈价钱就好,别扯那些没用的。关键别提到我,我和他不对付,再坏了事!”然后语气一转道:“二叔这可是在真的帮你,杀了那个小子,二房的家业都是你的。二叔不过出出这口恶气罢了。”张炽嘱咐道。
“多谢二叔了,那侄儿就先回去。明日就去找玉真子。杀了张牧,报仇了我娘的大仇,我一定重谢二叔。”张敖信誓旦旦的说道。
“哼,少说这些没用的。等事成之后,你可给我争争气吧。别再成立日吃喝嫖赌,不务正业。走吧,我也乏了。”张炽没好气的说道。
“那二叔我先走了。”当下,张敖昂首离开了。
张炽等他离开,眼神陡然狰狞起来,咬着牙关,一脸怒色,心里暗道:“张牧啊张牧,我确实小看了你。不过这次,我看你还有多大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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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牧躺在后花园的摇椅上,盖着一张锦被,伴随着摇椅款款摆动,眼前惟见花光柳影,鸟语溪声。
松纹弓腰站在一侧,正在拨弄香斗内燃灰。
丫头小月捧着一张紫漆托盘,半跪在地上,将托盘上的茶盏放到了一侧的矮几上,和声道:“少爷,这是您要的枫露茶,按您的吩咐,已经过了三道水。”
张牧端起茶盏,抬头看这丫头身量还未足,不过明眸皓齿的也有几分可爱,便善意的一笑,随后轻轻抿了一口香茗,唇齿生香,将茶盏放下后,舒坦的又靠回到了摇椅上。
“来到大明朝两年,今日方才过上了正经日子。”张牧心里感慨着。
他身后凉亭内,张褽和王宏泰正在下棋消遣。
“先生一直说牧之的文章老健精深,昨日看了一眼他的文章,才知道果真如此。先生正是教导有方,老夫多谢了。”张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