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告诉你,你干脆把这枚铜钱送我当茶水钱吧。”茅德才笑了笑。
这枚保大元宝倒真是有点舍不得,倒不是价值有多高,主要这是我人生从地摊上凭眼里淘得的第一枚稀罕物。
“好,那有劳茅伯伯帮我长眼一下。”为了萱萱,还是打听个清楚为好。
茅德才从桌上拿过布包,安静地打开,并未取出,只是用眼扫了一下,用手轻轻摸摸便开口道:“紫檀木做的偶相斗,而且用了百年灵龟的血做魂引,估计封在里面的是两个……嗯?是两个山膏(huan一声)。”
山膏?!那不是上古怪兽?《山海经》中记过这种外形像猪的怪兽,此怪生平最好骂人,据说帝喾出游时就遇到一个,见到帝喾竟然大骂不止,最后被帝喾的神犬盘瓢咬死。
说实话,听完茅德才的话,我感觉自己与真正大能的差距太大了,我只能判断出这是对偶相斗,材质是紫檀木,而灵龟血、山膏什么的我完全没判断出来。
“这不是中原修者能做的东西。”茅德才继续说道“苗疆的蛊术、湘西与东南沿海的巫术估计也做不出来这个,如今华夏之地修者的水平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能找到这样上好的材料,还能找到两个山膏的魂魄,又能用这样秘法做成偶相斗可能是南洋鬼降一流。”
鬼降?那是南洋降头术中专门通过操纵鬼的灵魂来实现自己各种目的,到不一定是邪修,只是与中原术法大相径庭罢了。因为鬼降所控制的鬼魂会非常痛苦,这与中原玄门的因果观念背离。
“不过这是改造后的术法,能做这样事情的术师已经水平相当高了。”茅德才摇了摇头。
“您知道会是谁么?因为这对偶相斗被用在了我的朋友身上。”
“哦?”茅德才眼中流出惊奇的神情“这种术法成本很高,光是两个完好的山膏的魂魄你知道就有多难找,可否问一下你朋友是做什么的?难道招惹了什么人?”
我简单把萱萱的情况告诉了茅德才,茅德才也很不理解,对一个小演员何必如此下本地伤害。“一是她会不会挡了谁的道路,而且是很有背景之人;二是她家里是否惹了谁。”茅德才边说边将偶相斗的布袋再次挤上口。
“茅伯伯,其实听您说完,我已经清楚得多了,我再回去调查调查,真的很感谢您。”说着我就把铜盘里的保大元宝双手递给茅德才“还请您雅涵收下。”
“哈哈哈哈,真是有意思的孩子。”茅德才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手中装着偶相斗的口袋“这个铜钱你收起来吧,要是被你师傅知道,还不得笑话我占小辈便宜,倒是这两个已经无用的紫檀木偶你给我罢了,你带在身上总是不好的,我拿回去到能再改做点手把件啥的。”
“那就……谢谢茅伯伯了。”说实话,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茅德才拿着布袋大笑几声,起身便走,走了没几步忽然走回我对我说道:“如果有空这两天到这里来陪我聊聊天。”
一张名片被塞进了我上上衣的口袋。
“走了,贞清,下次见。”说罢茅德才头也不回地走了。
待茅德才走后,我看了眼名片上的地址,这不是那个好多人每周都去的北京最大图书馆么……原来他还在这里挂职?
我收好东西走下楼来。按照规矩在前台要上交分成钱,这里徐家父女不会去查你到底交易额是多少,完全凭一颗良心。按照那对紫檀木的市场价,我掏出信用卡冲徐老头的女儿晃了晃:“姑娘,刷卡,十万。”哎,凭良心就是要大出血啊。
玄门人重视因果,万一真因为心痛这些钱骗了人,背负上什么因果可就难说了。
“我叫徐晓乐,下次记住了。”姑娘有些生气地瞪了我一眼。哎!叫声姑娘还生气啊?现在的女人脾气都好大啊!
我赔了个笑脸,刷了卡,从茶馆推门而出。此时已经快到中午12点,在我出门一刹那,手机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