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和贞源哥连忙跑近贞雨。
只见她只有微弱的呼吸,整个人昏死过去。身后的五条尾巴逐渐变淡,最终消失。一股子白烟从贞雨天灵盖缓缓出现,化作白狐狸阿睿,也昏死在一旁。贞源哥急忙给贞雨号脉,叹了口气,紧接着他连忙从衣服胸口里面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针盒,那盒子里整齐放着30枚纯黑色的针。这针仔细看去,每一枚上面都雕刻着精美的龙凤纹。
我很久以前听贞源哥说过,这叫龙凤保命针,是贞字门医术顶尖的法器。传到贞源哥手里时,这龙凤保命针只剩下了30枚,这是一种用玄石(据说是一颗陨石)打磨而成的细针,据说这种独特的玄石数千年来只发现过一次,而这龙凤保命针每枚只能使用一次,所以这30枚龙凤针极其珍贵,想必如果不是贞雨情况过于危险,贞源哥也不至于动用这种他视为命根子的法器。
贞源哥小心翼翼地取出两枚保命针,犹豫了一下,他似乎做了个重大抉择一样,又一咬牙取出了第三枚。这三枚针被贞源哥缓缓插入贞雨的三个穴道上。这三个穴道非常奇怪,似乎并不是正常行针会涉及的穴位。
随着龙凤保命针插入了穴位,贞雨身上忽然冒出一股热气,只见,那三枚纯黑色的针居然颜色逐渐变淡,30秒后,那针变为纯白色,在变为纯白色的那一瞬间,这三枚针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贞源哥示意我将贞雨扶起。我感到贞雨脸上逐渐恢复了血色。贞源哥先将那针盒小心合上,仔细地放入胸口衣服里的口袋内。又从腰间小包上取出五枚我吃过的那种药丸,一颗颗放入贞雨嘴中。大约三分钟后,贞雨忽然剧烈咳嗽几声,一口鲜血从贞雨口中喷出。鲜血喷出后,贞雨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贞源哥松了口气。
“贞雨……”我高兴地望着贞雨。
贞雨瞪了我一眼,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小仙。”哎……
贞源哥又给贞雨号了下脉,确认她已经大体上恢复了过来后,他走到一旁的白狐狸阿睿那里,掏出两枚药丸放入昏死的阿睿口中。
“阿睿?!”贞雨这才发现阿睿昏死在一旁,她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猛地向阿睿冲去,一把抱住了白狐狸。她摸了下阿睿的脖子。
“谁?!谁把玉锁摘下来的?!”贞雨异常愤怒,双眼怒瞪,那样子像是要吃人一般。
“是阿睿让我……”我连忙从兜中掏出了那个玉锁。
贞雨猛冲过来,“啪!”一个嘴巴打在了我的脸上,一把抢走我手中的玉锁,又跑回白狐狸身边,将玉锁给阿睿带上。
哎……被一个女孩这样大嘴巴……幸好我能以“不要和小动物一般计较”这样的逻辑说服自己不去在意。
“是阿睿要求的,不能怪贞清。”贞源哥轻声对贞雨说道。
那白狐狸吃了药丸,似乎也恢复了元气,睁开了眼睛。贞雨望着阿睿,竟忽然大哭起来。那狐狸似乎在安慰贞雨一样,脑袋轻轻蹭着贞雨的下巴。我也起身走到贞雨身边。“小仙,都是贞清哥不好,你别生气。”
贞雨埋怨地看了我一眼,能看出她的怒气已经消散了许多。
“咳咳……”不远处,瘫倒在地的尸承奎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我望去,只见他身体受了重伤,嘴角流出的血液,几乎把自己的衣服染的变色。估计是刚才肩吾那一下踏在他身上,伤到了内脏?
贞源哥连忙起身,走近尸承奎,给尸承奎号了号脉后,我看到贞源哥长舒了口气,估计尸承奎的伤势并不严重。
贞源哥掏出两枚药丸放入尸承奎嘴中。又给尸承奎简单包扎了一下身上的几处伤口。
“谢谢……沈上师。”尸承奎声音非常虚弱。
“别客气,刚才的战斗虽然激烈,但确实很精彩。”贞源哥说的是实话,贞雨与尸承奎一战,是我们上天鹫山以来经历过最激烈的一场战斗。无论贞雨还是尸承奎,都展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虽然尸承奎在战斗时全身心投入甚至表现出一种冷酷,但能感觉到他并不是一个恶人,他并没有使用任何邪恶的术法,完全在用尸字门正统传承之术与贞雨战斗。起码比那个动辄叫嚣要吃人的武水虎要好很多。
“沈上师,能否麻烦您去下一关前,把我送回那里。”尸承奎指了指那个墓地。“我们尸字门的必须在墓地中才能更好地恢复元气。”
“贞源哥,我来扶尸小师过去吧。”我对贞源哥说道。说实话,尽管我直觉判断尸承奎不是恶人,但那墓地毕竟阴气森森,贞源哥的腿上还没好,我们三个人里只有我算是还能一战的,万一有情况,我还能抵抗一下。况且,阴宅是我们相术研究的核心学问,真要在墓里发生什么问题,我自信还能应付一二。
贞源哥点了点头,走回贞雨身边。我走近尸承奎将他扶起。
“之后三个人估计没你这么厉害吧?听说你是阵眼?”回墓地路上,我和尸承奎闲聊起来。
“田上师,不知有句话当不当说。”
“请说。”
“或许天鹫山并不是一个跟你想象中相同的修者圣地,怎么说呢?修者也是人,既然是人,就有善恶,就有**,就有道德上的层次不齐。可能之前你在冬炼道上遇见的这些修者,包括守门修者给你的感觉都是对战斗和玄学很有追求,但事实上,越往山上去,你会看到越真实的天鹫山。”
我回味着尸承奎的话。大约在墓里走了50米,我们回到了尸承奎的屋子,我把他放到床上。
“谢谢你田上师。”
“以后叫我贞清吧,我叫你承奎。”我冲他笑笑。
“贞清……哥。”显然尸承奎不适应这种直呼其名的讲话方式,他还是加了一个“哥”字。
“承奎,那你好好休息,有缘咱们再会。”
我转身准备离开。
“贞清哥,还有一句话,望你谨记。毕竟父亲在世时,尸字门和贞字门关系很好。所以有句话,我……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承奎把我叫住。
“什么?”
“天鹫山有阴谋。”承奎一字一顿地说道。说罢这句,尸承奎似乎是过于劳累,竟然呼呼睡去了。
回想着承奎的话,我走出墓地。贞源哥和贞雨正坐着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