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贞源哥只好收回药丸。
“只能等待,没有别的办法,通过这样的捷径获得强大力量,就是要承担失去生命的风险。”贞雨一脸没事的样子。“一般同一师门传承的内丹都是师父辈特意温养过的,自己徒弟吃往往不会有事。估计咱们师父啊,是怕新掌门人太弱了,才出此计策。”贞雨冲我做了个鬼脸。
死……死狐狸……这时候,还……挤……兑我……
听了贞雨的话,贞源哥松了口气。
整个晚上,我都在贞源哥屋子里睡。贞源哥后来有次说,那天晚上为了把我拖回自己屋子,自己累的满头大汗。
我其实陷入了一种半昏迷状态,唯一能感到的,就是贞源哥时不时地用热毛巾给我擦汗和给我喂水。
迷糊中,我似乎做了一个怪梦。
梦中,我看到了许多奇怪的东西,那些是妖怪?还是动物?它们体型巨大,把我围在中心,在向我朝拜?它们再给我磕头啊?!为什么?为什么妖怪要给我磕头?
那个地方我也不认识,仿佛烟雾缭绕,似乎是一个山顶?但我能感到梦中我的心情,非常高傲、非常自信、有一种为王的感觉。
我又梦到了一场战斗,似乎是我指挥着成百上千的妖怪在与一只人类军队作战。我看到我的妖怪大军非常勇猛,那些人类都不是对手,我居然会因为看到人类慌张的样子而感到好笑……可我不就是人嘛?!
到底怎么回事?这是在哪?
忽然,我看到一个穿着金色铠甲的人,站在一辆巨大的黄金战车上,对我说话。我模模糊糊,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我只能分辨出一个词“你们兄弟”。你们兄弟?那又是什么?是在说我么?为什么是兄弟?我是独生子啊……哪里有兄弟?
“不要再做恶事了,我们不要再这样了,我们回去吧,不要再争斗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是那样的熟悉,但我一时竟想不起来是谁。
“不要与人类为敌,我们回去吧,我们回我们的山上,过平稳的日子不好吗?”
是谁?到底是谁?
“放下吧,放下执念吧!我们来到这世间是为了感受爱,而非恨。”
是……是黑蛇的声音?!为什么我会听到它的声音?到底怎么回事?我在哪里?这些妖怪大军怎么回事?我在与谁战斗?我是王?
忽然一支利箭,向我飞来,我猛地想躲开,一瞬间,我发现梦境的世界又变了。
这又是哪里?是山洞?不,不是山洞,这种感觉……我在水里?!
这是什么水?为什么是血红色的?为什么有如此浓郁的血腥味?
“贞清。”
这声音……师父!是师父!
“师父!”我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周围都是血红色的水。师父到底在哪?“师父!”我大喊。
“贞清,不要放下信念,一定要完成为师没完成的事情,去走完为师没走完的道路。”
“师父!什么信念?什么道路?我该有怎样的信念?该去哪找那道路?”我大喊道。
“哈哈哈哈,我最愚笨的徒儿啊,哈哈哈哈。”师父的声音逐渐远去。
我不顾一切地向着那声音传来的位置游去,忽然一个大浪把我拍到水底。
啊……啊!我……我……喘不过气来!窒息……了……空气……我……我……需要……空气……
“贞清!”一声大吼。我猛地睁开双眼。
在贞源哥的屋子中,我睡觉的床边围满了人,贞源哥、贞雨、萱萱、豪叔,还有几个服务员。
“贞……源哥”我感到自己有气无力。
“贞清哥!”萱萱带着哭腔,一下扑倒我怀里。
“萱……萱”萱萱,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烧了三天,终于退烧了。”贞源哥笑着望着我。“贞清啊……你……挺过来了……你挺过来了……”我看到贞源哥眼圈发红,他猛地用手擦了下眼角。“你的汗都沾到我脸上了,真烦!”他明明是在擦眼泪。
贞源哥……
谢谢……
随着喝了几碗粥,我感到身上逐渐恢复了力气。我忙问贞源哥,这三天苏伯伯那边有什么新进展。
原来那晚我吃了红丸后,就陷入高烧和昏迷,第二天自然是无法去玉水河畔调查情况的了。倒是二爷和贞雨这三天帮了苏伯伯许多忙。
贞雨在几个苏伯伯员工陪同下去了玉水河畔小区两次,初步判断那地方阴气怨气很重。而二爷向苏伯伯毛遂自荐充当了与跳楼住户家属谈判的人物,他那张嘴皮子真不简单,经过几个小时的谈话,他把情绪最激烈的一户人家心结打开。当然苏伯伯是一定会赔偿一大笔善后款的,但能够让哀主尽早从伤痛中走出来,不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吗?二爷……你还真有点除了泡妞和被妞泡之外的特长啊……
萱萱扶着我坐起,我动了动四肢,居然之前受伤的胳臂和肋骨竟然莫名其妙地好了?师父的内丹真有点灵丹妙药的意思!
看来,我上场的时刻,很快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