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陆如嫣的谋划,杜文玉不由叹道:“幸好你平时疲懒,就你这谋略要是再用用心的话,还有别人的活路吗?我看哪,你这性子嫁个什么样的都不会吃亏。”陆如嫣不是没算计,而是懒得算计而已。
“女子一生何其苦短,要是把心思都用在这上面了,那日子过的还有什么意思。这不是你以前常说的吗?”陆如嫣道。
杜文玉莞尔,道:“你将来总会嫁人,万一要遇到个还不如谢安的呢?”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论结果是好是坏,总是我的命,但我现在清楚地知道,我不喜欢那个谢安,明知是个火坑,能有机会不往下跳,总不至非要跳下去,起码我努力过了不是。”陆如嫣振振有辞道。
没想到陆如嫣会有些一说,杜文玉不禁有些愣怔,一直知道陆如嫣是个敢作敢当的人,还是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勇气,或许历朝历代都不乏为命运抗争的女子,而自己恰好遇到了一位。
随即赞同道:“你说的对,有些事虽避无可避,但在有转圜余地时,还是要尽力争取的,起码真到了那一步对自己有个交待。”
听有人赞同自己,陆如嫣高兴道:“我就知道你跟我想的一样,我也就把这些告诉你,其它人我才不会对她们讲呢,对她们说,即使她们心理赞同,还得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活像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似的。更有甚者,我刚开始说婚姻之事,某些人明明心里想着这事,却还一副羞涩躲起来不敢见人的样子,那种模样我是真真受不了。”陆如嫣口中的她们,是与她交好的其他官家小姐。
杜文玉闻之一笑,这个时代对女子多有束缚,像陆如嫣这种胆大的女子不多,而自己更是个异类,挑挑眉道:“那是人家面皮薄,谁会像咱俩这样大大咧咧地在这谈论嫁娶之事,这是因为现在就咱们俩,要是有个不熟悉的外人在,咱们也未必开得了这个口。”
陆如嫣想一想也是,不过仍嘴硬道:“反正那种扭扭捏捏的闺阁女子我是看不上眼。”
“话是这么说,可我看你的交际圈内可是什么样性子的都有,你不也跟人家处得挺好,可见你也是口是心非之人。”杜文玉吐槽道。
“那是礼上往来,我看不上眼是看不上眼,但总不至于因为我不喜欢,就对别人冷颜相向呀,顶多跟她们成不了交心的朋友就是了。”陆如嫣反驳道。
杜文玉也只是随口一说,本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辩个什么子丑寅牟来,见陆如嫣有较真的趋势,忙岔开话题道:“不说这个了,你到我这来,你家的那些个亲戚都走了?”
给读者的话:
又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