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吃完饭后,李小建觉得无聊,于是拿出上午买的那盒象棋摆在几人面前问道:“你们会玩吗?”
月老摇摇头说道:“天上不玩这个,不过我以前见过,玩不好。”
潘安盯着象棋说道:“这个我会,但我们那个时候象棋代表战争,不普及。”
李小建看向刘墉,问道:“刘大人呢?”
刘墉挤了挤小眼,问道:“小建,咱们晚上不出去活动吗?”
“什么活动?”李小建没明白刘墉的意思。
刘墉气得鼓起腮帮子,接着两眼散着绿光说道:“当然是泡妞啦,我看咱们就此取材,去你们学校找几个丫头玩玩怎样?”
“你丫!”李小建很想骂人,只是觉得那样对古人有些不敬,毕竟刘墉是他崇拜的偶像。想了想,李小建说道:“老刘,你就让我省点心吧,现在女孩子多现实,你长得又不像潘安,兜里还没钱,能搞定吗?”
“能!”刘墉无比坚定地说道。
“那也不去!现在这里归凤姐管,你去找她请假吧。”李小建怒吼道。
刘墉听后眨了眨眼,无奈道:“那还是算了。”
接着,刘墉拿起象棋嘀咕道:“谁和我下一盘?我水平很次的。”
李小建看向月老,月老急忙摆手示意他不会。李小建又看向潘安,潘安说道:“这么多年没接触,我都忘了怎么走了。”
“那好吧,我来领教一下刘大人的棋技。”李小建坐下将象棋摆好。
中国象棋的对抗方式以楚河汉界为分界,一方为“将”,一方为“帅”,将和帅只在那个小小的田字里面,不能出去,但都有“士”和“象”保护,其中“士”也不能出去田字,但“象”可以。象飞田,马走日,车横竖穿,炮借子打,卒步步拱。
这些基本的东西李小建倒是懂,但让他去接触更高级的象棋领域,却达不到。李小建的象棋是和爷爷学的。爷爷中年时受了伤,两条腿被木头砸坏了,每次出门都要拄拐,后来只能坐轮椅,可以说爷爷的后半生是在床铺上度过的,而他的后半生也是陪伴着象棋度过的。
爷爷很聪明,那个时候考上了大学,只是赶上公社活动,家里长辈为了让他挣学分,才放弃了学业。
李小建陪爷爷下棋是从五年级开始的,再此之前,他一直观看斜对门的王大爷陪爷爷下,可惜王大爷没有熬过爷爷,先一步走了。李小建怕爷爷无聊,抱着玩的心里下起了象棋。爷爷的棋技非常高,李小建偷奸耍滑,但从未赢过,有时候爷爷故意让他一个“车”,一个“马”,那样他都没有赢过爷爷。
一生中,李小建只赢过爷爷一次,那是爷爷去世的前一年。他不知道是自己的棋技上升了,还是爷爷的眼睛不行了。总之那次他赢了,那种被压抑了四五年终于获得成功的喜悦令他欢乐不已,那时,爷爷看着他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从那以后他们就没有再玩过了,因为第二天爷爷便得了脑血栓,直到一年后爷爷去世。爷爷有三个孙子,最疼的就是李小建这个小孙子。三个孙子都陪爷爷下过棋,而唯一赢过爷爷的却只有李小建一个。李小建曾经和两个哥哥比试过,基本上旗鼓相当,他一直不明白那天为何赢了爷爷,直到现在他都不懂,但那天他觉得爷爷真的没有故意让他。
从回忆中醒来,李小建发现刘墉已经走棋了。
在李小建的记忆中,象棋开步棋有三种步路最好,大多数人也都那样走“卒,炮,象”。刘墉并没有这样走,而是直接上了“车”。
这无疑是自杀行为,如果他上“车”,李小建完全可以拿“炮”轰他“马”,这样刘墉不仅损失一匹“马”而且给李小建一个上等攻势,直接就来个“沉底炮”,那样刘墉的整盘棋便会处于一个极度危险的状态。
李小建怀疑刘墉不会下棋,于是提醒道:“老刘,这样走不好吧?”
刘墉很是诧异的说道:“你还管我怎么走吗?”
“可这样你会损失一匹马?”李小建提醒道。
刘墉摇了摇头说道:“继续下吧,象棋就是人生,不失怎么得,我看中的是最后结果,当我拿下你的‘将’时,你再来问我为什么如此走吧。”
“那好吧,我就不客气了。”李小建说着直接将刘墉的“马”吃掉了。
望着李小建吃掉“马”刘墉的嘴角露出一丝狡猾的微笑。接下来,刘墉的棋步入正轨,开始与李小建展开殊死搏斗。
李小建和爷爷下了五年象棋,技术相当不错,至少在同龄人中很少有对手,只是在刘墉故意让给他一个子后,他仍没占到便宜,这让李小建十分纳闷。
十分钟过去,局势一定,李小建除了一匹马外,再无过河之兵,而刘墉那边虽然也只剩下一匹马,但他已经有三个卒过了河。
三卒过河犹如双驹,这让李小建头疼不已,单马永远赢不了对方,可防守他也只是做垂死挣扎了。
“再来!”李小建怒吼了一声,从新摆上棋子。他不明白,为什么看似优势强大的对阵,最后就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