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生的双眸紧紧盯着李胜男的眼睛,再次逼问,“你是不是怀孕了?李胜男同志,请你回答我。”他分布于太阳穴两边的青筋已经突了起来。
李胜男皱眉,“没有。”
贺朝生不信,伸手来抓李胜男的手腕,拖起李胜男就往外走,他边走边说,“我不相信你说的,去医院检查,如果医生也说你没有怀孕,我才相信。”
“如果医生也说我没有怀孕,那你要怎么办?”
李胜男甩开贺朝生的手,声音冷厉,“如果我没有怀孕,你就答应和我离婚,对么?”
贺朝生仿佛是触了电一般颤.抖一下,他声音发苦,“胜男,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之前明明说好的,我去了部队好好努力,你也在家里好好努力,将咱家里里外外都打理好,然后明年等你考上大学,你就随军去。怎么这才一个月就变卦了?”
李胜男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她问贺朝生,“你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同你说我没有怀孕,你说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不相信我这个人,那我们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名存实亡,掩耳盗铃么?”
贺朝生此刻总算体会到了百口莫辩的感觉,明明他要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落尽李胜男的耳朵里,好端端的话就变了味道。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女人胡搅蛮缠的本事吗?
如果李胜男能够听到贺朝生的心里话,那她一定会十分肯定地告诉贺朝生:没错,就是胡搅蛮缠。
盘古抡起大斧子开天辟地多费力啊,可后来天清地浊,把事情一次性办完,虽然看似累了点,但却是最省时省力的办法。
李胜男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利用快刀斩乱麻的方式将她和贺朝生之间的所有矛盾全都理清楚,除干净。
如果最后的处理结果双方都能接受,那这婚可以不离;如果最后的处理结果注定要有某一方委曲求全,那这婚非离不可!
“胜男,最近发生的事情我都听我爸妈说过了,现在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你那天为什么突然离开?”
“我哥嫂为什么说你疯了?”
“那天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你为什么非要在生意上针对我爸妈?”
一连串四个问题,李胜男都被问笑了。
她撩起搭在额头上的刘海,将那个浅浅的疤露出来,指着疤痕同贺朝生说,“你既然想问,那我就一个一个告诉你。你看到这疤了么?你爸打的!我就算招了后爹,那也没有被打得留了疤,嫁给你不到一个月,你爸就对我动手了。是不是我嫁给你一年两年,你们贺家人就要活活打死我?”
“我那天为什么突然离开?因为我答应了你,我要参加高考,我那天是去高中找老师申请继续念书去了!至于你哥嫂说我疯了,我哪知道?嘴长在他们身上,想说什么不是说?”
“县一高不收我,我跑去县二高才求来继续念书的机会,然后欢欢喜喜地回家给全家人做饭,结果你爸回来一言不发就动手打人。怎么,贺家就这么看扁人?觉得我是没有亲爹的闺女,没有娘家人撑门面,你们就可劲儿欺负对不对?”
“我为什么非要在生意上针对你爸妈?那卤肉的方子本来就是我的,你.妈和你大嫂非要照猫画虎学我卤肉,自己把肉卤坏了没人买,这能怪我?如果不是我用一斤三毛的钱买下那些卤肉,贺家赔的更多!”
“至于那个和我在一起的男人,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