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嘛。”尘奴见对面那家伙啃起馒头来低声说了一句。
可是他不知道的,他的一句话成了对面这家伙的催命符咒。
没过多久,尘奴对面那个新来的奴隶被玄衣人喊了出去。回来时只剩下半口气。
送那个新奴隶回来的人不是玄衣人,而是两名穿黑色,袖口处都绣着塔形图案衣服的中年男人。
这两人将剩下只有半口气,浑身血淋淋的奴隶丢入尘奴对面的那间暗牢中,眼中鄙夷不屑道:“不知死活!”
等到这两个人走后,千隐才缓缓的睁开眼睛,这是她第一次看清楚尘奴对面暗牢里的那个人。那是一名年纪不大的少年,看起来比尘奴略微年长个一两岁。此时,白净的少年口中鲜血涌出,他活不了了。他的脸已经开始呈青黑色,身体里的血液也已经开始停止流动。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是斗勇台上打输了吗?”尘奴看着他。
“帮我……求求你,帮我……”少年一说话,他口中的鲜血更是疯狂的涌出来。
尘奴刚以为他是在向自己求助,可是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那方向是小哑巴的暗牢。
“我,为什么要帮你?”
尘奴听见小哑巴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咳咳……求……求你……”见那少女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少年的眸光柒上淡淡的薄凉。他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从怀里拿出来一张手帕紧紧的握在手心里。眼眶里一滴泪抑制不住的落下,落在地上,没过多久就干了。
少年死了。玄衣人走进来。探了探他的鼻息之后将他的尸体往外拖。
“大哥,你怎么也受伤了?”尘奴在玄一过来时就发现了,背上有伤。
玄衣人见他,呵斥:“不该你管的事别管。”
尘奴撇撇嘴,什么嘛。
“可以把他手上手帕给我吗?”
玄衣人停顿了一下,见少年手中确实有一张类似于手帕的东西,那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你要了又有什么用?”玄衣人虽然这样说着,还是将那张手帕递过去给她。
“他是怎么死的?”
千隐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知道这少年不是在斗勇台上死的。否则,送他回来的人不应该是那两个黑衣人。
“我一直以为你比一般的孩子更成熟。”玄衣人注视着千隐说道:“好奇心会害死猫。”
“所以,你也受到了处罚?”千隐接过那张手帕,看了两眼,放进了自己衣袖的口袋中。
玄衣人选择了沉默,拖着少年的尸体往外面走去。真是个聪明的孩子,自己即便什么都不说,她也能猜得出个大概。
千隐目光随着玄衣人的身影离开而收回来,喃喃自语:“逃,只会死得更快么?”
“小哑巴,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尘奴趴过来问道。
“不该你管的事别管。”
“哈?”尘奴那个郁闷,什么是不该他管的事?话说,他到底管了什么事?
那少年来的这时间就像是一阵风,风过无痕。
不,在曾经那少年住过的暗牢斜对面,那里有一面墙壁上面多了三个字‘越易杰’。
尘奴照样吃的吃,睡的睡,哪怕对面的房间里死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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