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逸也温和地笑着,道:“那四哥不如陪我一道喝酒如何?”
“这是自然。”明荣一撩长袍,便坐在了明逸对面,而这时,他似乎是这才看见苏晚秋,稍稍的皱了皱眉,道,“这位是陪六弟的姑娘么?若是无事,现在可以下去了。”
这句话十分侮辱,将苏晚秋说是陪酒的姑娘,那成什么了,岂不是风尘女子了么?妓者在大洛朝是最下等的一层,哪怕是街头乞丐,即便活的或许不如妓者,但也要有身份的多。
此时苏晚秋一身衣衫清丽不说,料子也是侯府里上好的锦缎,明荣出身皇室,绝不可能看不出来,却偏偏出言讽刺。
苏晚秋面色如常,仿佛不曾听到明荣的话,转头看向明逸,淡淡地道:“果然即便如六公子这般高门大户的人家里也有上不得台面之人。”
明逸稍稍有些惊诧,他与苏晚秋的接触时间虽然短,但是对苏晚秋的印象一贯是温和轻柔,而现在的话就差没有指着鼻子骂明荣了,与苏晚秋的一贯作风截然不同。
而明荣也是,如此莫名其妙无缘无故的侮辱苏晚秋,一个素不相识之人,也绝对不是明荣的一贯作风。
“四哥误会了,这位是平阳侯的三姑娘。”明逸长眉微挑,笑道,“方才是我邀请三小姐来次一叙的,四哥可不要把人赶走才是。”
明荣轻笑了一声,笑容里有几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