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信仰不错。”季谨言很喜欢这个平行时空的脑洞，却又觉得哪里不够完整，“如果没有前生来世，那么如何止恶向善？”

“恩？什么意思？”夏成蹊一时间没理解季谨言的问题。

“我是说，就像是天主教的信仰中有天堂也有地狱，来约束信徒奉献向好，佛教中也有炼狱和转世，来鼓励教徒行善积德。可唯物主义的信仰只有当下，那岂不是什么没有什么令你们畏惧的？”季谨言耐心的解释了一番。

“我们害怕死亡本身啊。”夏成蹊明白了他的盲点在哪里，于是按照自己的理解说道，“因为畏惧死亡，所以更加珍惜时光，想利用有限的时间去认识无限的世界。”

“这倒是一种思路。那如何可控制作恶呢？”

“这个，还是交给法律和道德吧。”夏成蹊也讲不清楚善恶之间的界限在哪里，但是有了法律和道德的约束，那就交给他们吧。

“就这么简单？”恪守法律可是季谨言一直以来的信条，竟然和夏成蹊的选择不谋而合，这竟令他感到了一些欣喜。

“恩，法律，道德也是人类历史发展道路上的智慧结晶。比巫术和诅咒有用多了。”夏成蹊觉得十分的没毛病！

季谨言倒也认同，但还是觉得不够，“那你们还怕什么？”

“没有了，说不定未来的科学可以延缓死亡甚至是让人活得永胜。所以连死亡都不再害怕呢。毕竟。世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夏成蹊满目的乐观与期待。

“唯有不变的就是变化…”季谨言低声重复了这句话。

“是的啊，时间，空间，物质都在发生着变化。就像是你体内的细胞都在经历着死亡与新生，你的大脑不停地处理着新的讯息，不断产生新的想法，你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发生着变化。”

“这倒是一个有趣的观点。”不知不觉间，季谨言竟慢慢认同和接纳了这种思辨方式。

“所以，我的信仰告诉我，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人和事！”夏成蹊慢慢的将话题转到了需要解决的问题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