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点了点头,我便走了进去:“齐宣姜啊齐宣姜,你可真傻,这么容易就被我们骗了。看在你将死的份上,我就实话告诉你,我们本就是齐文姜齐夫人派来收取灵丹的!”
齐宣姜顿时瞪大了眼。
“别怀疑。其实那个方士也是齐夫人派来的,他也是骗你的。真像是,灵丹长在你脑颅里,只是齐夫人为了单纯地折磨你。真正能让灵丹消去其中怨气的,反而是你每日的诅咒啊!要知道,自古流传以毒攻毒的说法,难道你不知道?而且,活生生地取出灵丹才是最关键的一部。”
齐宣姜不知哪来的力气,伸出手指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所以,我真为你可惜。但是呢,我还是比较善良的。等你死后,我会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放在齐夫人的卧榻,好方便观赏她永驻的美貌容颜呢!”
齐宣姜无力地放下了手,胸口起伏越来越小。
凡是都有第一次,我一咬牙,抽出匕首直接扎进了她的脑颅!
等我取出呈深红色圆润的灵丹,齐宣姜竟然还有一口气!我也不忍,说道:“刚刚还是骗你的,多有得罪。答应你的事,我们万死也会办到。”
两颗豆大的泪水,从齐宣姜的眼角滑落,她嘴里小声地唱着:“桑之未落,其叶沃若……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桑之落矣,其黄而陨……”
如此悲凉的场景,如此凄婉的歌声,似乎都在说明,这段三角恋肯定不简单。那么,能让两位绝色女人都疯狂争夺的人,不知又是谁呢?
扁鹊指了指自己的嘴表示有话要说,我以为他是要解惑呢,可是却听他说道:“我的手段,只用于肉体。可林兄的手段,却是瓦解精神。不愧是我的兄弟,看来以后,我们还需要互相切磋啊。”
我……于是我又忍着恶心把毒丹塞进了已经死去的齐宣姜的脑颅中,然后一刀又捅向了她的心脏,并对不解的扁鹊说:“能把她脑颅与胸口的伤口稍微缝合再把她弄得全身像是被毒药腐蚀过的一样吗?”
“很简单,可是为什么?我看她挺可怜的。”
“当然是骗曹沫了。他把我们兄弟俩儿耍了一下午了,更差点要了我们的命。坑他一次,完全不过分嘛。”我愤愤地说道。
扁鹊似乎有些跟上了我的想法,点了点,准备开始动手了。
“对了,借我几瓶灵药。”
扁鹊从随身医药箱里拿出了药瓶:“这是备用的,仅此三瓶,等会儿我需要一瓶。它的腐蚀性很强,你使用的时候切记小心。”
我接过两瓶灵药,笑着说:“放心,反正又不是用在我自己身上。”
再次来到门外,伪血族不见了,鲁班三号也不见了,但是我已经可以清楚地看见一根根火把了。真是三喜临门,好不快哉。
走到楼前的空地上,我拿出了一瓶灵药,再小心翼翼地拔出上面的小塞子后,开始往青石板路面上倒药水。
石板上立马响起了可怕的“滋滋”声,但很快又停了。
我一边走,一边倒,很快就用了一瓶,接着我启动了第二瓶,再故技重施。最后我满意地拍着手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人的交谈声,马的嘶鸣声,于是赶紧重回楼上了。
恰好扁鹊也出来了。我好奇地往屋里一看,就看到了一个不成人形的尸体,瞬间就后悔了,赶紧又把头拧了回来小声地说:“这也太惨了吧?”
“不,这对于我来说,才是正常。现在做什么?杀出去吗?”
“当然不是,但等会儿我保证你杀得痛快。”
而黑幕中也穿来了一个人的声音:“军营已毁,现在仅有我们尚能行动。如果再拿不到齐夫人的东西,我们会有什么下场不用我说了吧?”
“是,我等誓死完成任务。”
我听了听,哎哟,还是熟人曹沫啊。
眼看数十火把距离这栋楼已经不远了,我赶紧跑下楼,“连滚带爬”,“连哭带嚎”:“扁,扁鹊,那个可怕的丑女人你杀死了没?”
扁鹊平静地走了下来:“当然,被你捅了一刀,再被我洒了灵药,怎么可能活。”
“那就好,那就好,真吓死我了。”不过我好像喊早了,曹沫他们都停在了灵药毒网的范围外。唉,再好的计划实施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不过我灵机一动,“定睛一看”:“哎呀妈呀,你,你们是谁?”
一个人骑着马越众而出,往我这里丢了一个火把,不过没砸到我身上,却把我照得清清楚楚了。
同时我也得以看见那个扔火把的人了,只见他头发被烧去了一半,脸上脏兮兮的尽是黑灰,但是那矮胖的样子立马让我知道是谁了:“哎哟,这不是那个算无遗漏,自许不是傻子的250将军吗?怎么,嫌没烧够,又继续领着人来送死了?”
我的话音刚落,对面立刻就开骂了,更有甚至下了马,直接抽刀想砍死我。
不过他们都被曹沫拦下了:“不急,小心有诈。”
我“故作镇定”,转头对来到我身边的扁鹊说:“没,没错!我们,我们还有很多毒药没用呢,是吧,扁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