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还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目不识丁的农妇,因为家贫不能温饱无以为继,所以什么脏兮兮的东西只要是能果腹的都用来赡养双亲,说来这样一个人是罪该万死了,但冥君看到此女,却以礼相待。”
“盖因,此女光风霁月,没有一点儿坏心,灵台空明澄澈之缘故,您放心就好,我仅仅是举例说明,国将不国,才有妖孽作祟,现如今,国运昌明隆盛,原您大可放心就好。”
“原来如此。”他对浅桑的故事很感兴趣,目光还在夜明珠上流连忘返呢。
“好了,您只要是有道明君,连老天都会保佑您的,有道是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是吗?”
“是。”
“好了,早点休息,遇到什么事情,也找我聊一聊,我们是八拜之交嘛。”浅桑小笑嘻嘻的朝着外面去了。
苏护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找魔类?魔类好像和苏护最近在躲猫猫捉迷藏似的,妖族躲避在帝京,好似很容易就能败露,但却委实不能,这艰巨的任务算不上光荣,对于苏护来说,倒是自不量力的很。
但毕竟这是帝王的命令,苏护仅仅是一位将军,君要臣死臣还不得不死呢,更何况,这仅仅是希望苏护将帝京的妖族给一网打尽,苏护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
苏护抓不到魔类,唯恐被帝辛责备,在帝京跑的比之前还要殷勤了,简直脚不沾尘,但尽管如此,却俨然不能有什么实锤,现在,苏护最怕见到的就是帝辛。
好在他幸亏没有立即要苏护将妖族交出来一只两只,每一次见到苏护,羽皇还是那春风风人的微笑。
大概又是过去了三天,事情一筹莫展,苏护已经做好了给革职查办的准备,但就在今天,帝召见苏护了,苏护在通明殿外等候,心跳如同小鹿乱撞,一会儿,通明殿里伺候的司礼监高唱起来。
“宣苏护觐见。”声音之洪亮,可谓一波三折,一唱三叹。
“宣苏护觐见。”
“宣苏护觐见。”
苏护整衣,正色朝着通明殿去了,屋子里面凉飕飕的,秋来爽气将屋子屋子外面的芙蓉都催开了,屋子里面有一股淡淡的似有若无的甜丝丝香味,那香味混合铜鹤中喷涌出来的一抹气息,让这空气变得非常沁人心脾。
至于羽皇,他用的还有龙涎香,各种不同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让屋子里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怪氛围,苏护到屋子中,裣衽叩拜,以头抢地,很是毕恭毕敬。
“微臣苏护,叩拜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护叩头的动作力大无穷,好像要将地面都挣开一样,从金銮殿上,羽皇将批阅的一张册页折合起来,低眸看向苏护。
“爱卿起身就是。”他急切的从金銮殿出来了,伸手握住了苏护的手,苏护受宠若惊。“君臣有别,我王上座,臣苏护,听宣。”
苏护战战兢兢,因帝辛的召见,不知主何吉凶。羽皇看违拗不过,只能点点头,指了指右手的位置,羽皇默然落座,心头小鹿却不停的乱撞,究竟苏护召见自己要做什么?
“寡人今日里找你过来,是有件要事相商,”羽皇说:“你莫要惶遽,说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情,是君臣之间的,说来也是你我之间的。”
说“君臣”二字,无外乎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说“你我”却很轻而易举将两人的距离给缩近了。
苏护更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事情。
“寡人现如今已经是帝王,一个帝王家,富有四海,但未必做帝王就是普天下最为得意的事情,寡人近来时常夙夜匪懈,想起来,是到了寡人纳妃的时候了,是以找你过来聊一聊。”
苏护听到这里,心头的石头终于算是落了地,现如今,他明白了,帝辛找自己过来,无外乎是想要聊一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