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不懂事,刚开始吓得她都不敢去包子店吃包子了,还是夏妈妈百般安抚,这才稍稍减轻了她心中的惊恐。
夏惜缘眼神有些茫然得看着墨九执,刚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她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会儿那种感觉更甚了。
“你……”夏惜缘有些犹豫的看着墨九执,试图从他的眉眼中找到熟悉的痕迹。
“小汐你一直都是个非常有正义感的孩子,小时候就是那片的王,我也是跟在你身后的人之一。”墨九执温柔得笑着,眼神柔和,仿若荡漾在阳光下的湖水,轻柔而平和。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公子!”夏惜缘猛地想起了什么,身子倏然站直,想要往墨九执那儿去,却忘记了自己现在还是个被胁迫的小仆人,手里还端着一碗贵的她心疼的燕窝。
她的动作太突然,手里的碗一歪,碗里剩下的汤汤水水的一股脑泼了出去,好死不死的把墨二少的重点部位照顾了一遍。
墨二少傻眼了。
夏惜缘也惊呆了,回过神手忙脚乱的想要擦干净,“啊,对不起小勋勋,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烫不烫?要不要去看医生啊。”
边擦夏惜缘还有心思哀悼那碗燕窝,这要是进了她的肚子多好,算是死的其所,光荣的牺牲在了不相干的地方,真是妄为燕窝!
墨勋爵本来是要跟云岚筱求婚的,自然穿的一身西装,夏惜缘发誓面料该死的肯定是顶级的,手感极佳,吸水性也是一流,还没等她擦两下就被洗的一干二净。
众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尤其是云岚筱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当事人可能没意识到,他们这些旁观者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两人靠的极近,墨勋爵坐在沙发上,夏惜缘却是蹲着的,整个人几乎都埋进了墨勋爵的怀里,那姿势不由让人联想到某个和谐的场景。
向来不形于色的墨二少眸色暗沉,因为两人的手拷在一起,夏惜缘身体没着力点,擦拭的动作一下重一下轻的,墨二少感受到身体里窜起一股邪火,一股脑的冲到某个部位,那地方微微有些抬头。
狭长的眼睛危险的眯了眯,长臂一伸,只听见夏惜缘一声惊呼,便稳稳的落在了他腿上。
“我不嫌被弄脏。”清冷的声音从他的薄唇里吐了出来,略带凉气的气息擦着夏惜缘的耳朵过去。
夏惜缘缩了缩脖子,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墨勋爵牢牢地锁住不盈余握的纤细腰肢,“别动。”
冰冷的气息瞬间将她彻底罩住,后背紧贴着的结实胸肌仿佛燃烧着火焰,夏惜缘差点没忍住反身甩他一巴掌,吼一声“流氓”。
突然的变故令众人措手不及,墨勋爵意外的动作更是震得众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其中云岚筱尤甚。
墨勋爵的洁癖多么严重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两人暧昧不清五年,最多也就是拉拉手,连亲吻都没有。
她倒也不是急着献身,只是墨勋爵地冷淡让她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在漂亮女人、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不应该是理智全无、欲望做主吗?
墨勋爵为什么从来没有跟她上床的欲望,哪怕是气氛正好,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墨勋爵也没有表现出这方面的诉求。
他们最亲密的动作也就是牵手,还是她半推半送的,她以为墨勋爵是洁身自好,也曾拐弯抹角的问过这个问题,墨勋爵地答案到现在也让她记忆犹新,他说他有洁癖。
洁癖?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对一个刚认识没几个小时的女人搂搂抱抱的,他的洁癖呢?
云岚筱不着痕迹的蹙眉,修整极好的眉毛微微蹙起,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晦暗。
双手交握,手背上清晰的冒出几根血管,为了今天来见墨老太太才做好的指甲微微动了动,像是在忍耐什么。
夏惜缘在他怀里扑腾了几下挣扎不开也就放弃了,她自暴自弃的想,站着多累啊,有人肉板凳坐她才好,不坐白不坐。
她现在的全部心神都被墨九执吸引过去了。
刚下车的时候她似乎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转了一圈也没发现熟人,还以为听错了呢,现在想想,有可能就是他来着。
夏惜缘跟墨九执的友谊开始在穿着开裆裤的年纪。
她是那一片的孩子王,明明是个女孩子,性格大大咧咧也就罢了,言行举止也跟女孩子的温婉背道而驰,剪个男孩的发型,穿身中性的衣服,活脱脱就是一皮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