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宫主高估了自己,而是,本侯太厉害有木有?”
什么叫做打不过你都能恶心死你?如果和临鼎天耍嘴皮子,你得被他给气死!
“定国侯的自信,果然是本宫主不能比的。”
“那是自然!”临鼎天撇撇嘴,这会儿,云破月和临晚照应该已经偷偷开始解决无回宫的人了,没有后顾之忧,他根本不怕夙郁流连。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反正,他武功高,他不怕!
“你们既然敢来,就应该知道,无回宫号称有来无回!”夙郁流连并不怕临鼎天,更不会担心景王。临鼎天武功高强是不错,可无回宫在江湖上好歹也有百年的底蕴,无回宫里的长老们,武功比起临鼎天也不差。就算一个对付不了他,难道无回宫里四个长老,还对付不了临鼎天一个吗?
何况,无回宫里可不仅有长老才能打!这里好歹也是无回宫的地盘,无回宫的名声可不是靠人口相传吹出来的!
“有来无回又如何?”临鼎天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上面有好像蹭了点儿灰。他的态度,完完全全就是在挑衅夙郁流连。然后他让开,露出花弄莲和纪茯苓来。她们俩分别被两个龙卫挟持着,两个人都醒了过来,只是嘴里被塞了臭袜子,不能出声儿。
看见夙郁流连,两个女人都忍不住嘴里“唔唔”地叫。纪茯苓还算镇定自若,花弄莲就有些吼不住了。一张美艳的脸上,梨花带雨的柔弱,那眼底的水雾,仿佛要把人的心给揉碎。
这是控诉,也是在求救。
看见她这梨花带雨的小模样儿,临鼎天似乎有些恶趣味。让人直接扯开了她嘴里的臭袜子。咳,那是真的臭袜子。虽然这样对女人有些不尊重,可这俩女人一醒来就闹腾,闹得临鼎天没办法。他可不是那种会怜香惜玉的人。果断让人脱了臭袜子塞她俩嘴里了。
“宫主,救我!”她从来没喊过夙郁流连的名字,他也从来没告诉过她自己的名字。从遇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只会是她的宫主。她心甘情愿做他的棋子,让他执掌一生。
夙郁流连皱着眉,这是什么意思?把他的两个女人抓起来,就可以换得太后和觞帝两人的性命吗?
“本侯没想到,花姑娘竟然是宫主放到皇宫里的一颗棋子。而且,用女人做棋子,这种事情宫主似乎是做得很顺手?不管是安排在陛下身边的人,还是安排在本侯府里的人,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哦?”夙郁流连一时之间没明白过来,什么共同点?
“擅用枕边人嘛!”他是从来没见过无回宫宫主这样的奇葩,连自己的枕边人都能送出来做卧底,还是男人吗?之前在侯府那个翠屏,以为他不知道吗?还有纪茯苓,花弄莲,还一个比一个身份尊贵。一个将军府的女儿,一个花家小姐,他是真的没想,这两个人都会和无回宫宫主勾搭在一起。
“你这是在嘲笑本宫主?”夙郁流连终于明白了临鼎天的意思。
他擅用枕边人,谁才是枕边人?他认识纪茯苓的时候,她还是天真烂漫一心只爱临鼎天的少女。第二次相见,他身受重伤,而她已经是皇帝的枕边人了。她在后宫受尽宠爱,却得不到自己喜欢的男人。眼看着她在皇宫里那么痛苦,他提过要带她离开皇宫。结果,她竟然愿意留在宫里,一是为了纪家,二是,她主动提出可以帮他。
最开始,纪茯苓心里是没有他的。她只是想报复,报复临鼎天的不珍惜,报复自家哥哥对皇上的一片忠心,报复帝王的无情!只是在那后来,两个人相处得越来越愉快。有些事情,也是水到渠成。说到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对纪茯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思。
“咳,没有,本侯绝没有嘲笑你的意思。你在这里拖时间,是想等你的手下集齐所有宫众吗?”
“难道,拖时间的不是你们?”守在地牢的门口,把纪茯苓和花弄莲都抓了起来。这本来就是想换人!
“宫主大人是当真不打算换人?”临鼎天退后几步,指着花弄莲,“瞧瞧这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心生怜惜吧?”
“……”夙郁流连并未做出任何反应,不可置否。他确实怜惜花弄莲,那么漂亮的一张脸,毁了就可惜了。何况,这个女人确实是爱他,为了他,可以牺牲自己。
“哦。本侯忘了,你更在乎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临鼎天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拿着明晃晃的刀刃,移到花弄莲的肚子上。那微微隆起的肚子,因为临鼎天这个动作而被吓坏了。
花弄莲的肚子不停地起伏,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这是她唯一可以与纪茯苓争的筹码了。也是,夙郁流连唯一会记挂她的筹码!夙郁流连这个男人的无情,她比任何人都要领教得多。
但是,他唯一有情的,就是对待孩子。所以,她不能冒险,她不能失去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
“本侯自然不会伤害你的孩子,但是,决定权不在我手里,而在于你家宫主。”临鼎天瞥向夙郁流连,仿佛花弄莲肚子里的孩子去留完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宫主,救救我们的孩子!”花弄莲猛地抬起头来。临鼎天说得没错,他不会伤及无辜,若非宫主抓了觞帝和太后,他不会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莲儿,你是不是忘了跟在本宫主身边的初衷了?”当年他遇到花弄莲的时候,她不过是个小姑娘,是她要追随他,要跟着他,为了他愿意做任何事情的。他可从来不曾逼迫于她。
“可是,你没有说不可以有孩子。”有了孩子,就应该生下来,不是吗?她堂堂花家小姐,愿意没名没分地跟着她,甚至,愿意为了他去做任何事。她都低贱到了尘埃里,他难道一点都不为所动吗?纪茯苓真的就这么好?她明明比纪茯苓更漂亮,更年轻,更有妩媚动人,凭什么在他心里,永远都比不上她?
如果被威胁的人是纪茯苓,他还会这般无动于衷吗?
“……”夙郁流连没有说话,他确实在意孩子,可这个时候不能轻易答应临鼎天的要求。
他不为所动,临鼎天也没在意,只是挑了挑眉,把匕首交给了骁一,笑眯眯地对骁一道:“交给你了。既然宫主并不喜欢这个孩子,你不妨帮他把这个孩子拿掉。”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我是花家的女儿,你们这样对我,花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的跟你在花家很重要似的,花家是百年世家,你以为,一个家族的根基重要,还是一个女儿的性命重要?”特别是,花家那种生女儿很多的家族,哪里会像他这样,待自家女儿如珠如宝,最后还被别的男人抢走了!
“我是父亲最宠爱的女儿!”她相信,以花家的地位,皇室也不会选择轻易得罪的。如果指望不上夙郁流连,那搬出自己家总可以了吧?
“纪贵妃,也曾经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现在呢,可能陛下恨不得从来没见过这么个女人吧?她就是陛下一生的耻辱,只希望以后不要因此和纪将军心生嫌隙才好。
“那不一样!”花弄莲狠狠地瞪了临鼎天一样,她和纪茯苓怎么会一样呢?父亲和男人是不一样的。
“行了,没什么不一样。你如果真的很重要,你父亲就不会同意让你入宫为妃了。花家女儿触怒了皇上,你以为,你父亲就没迁怒于你?”
“宫主真的觉得这两个女人都不重要吗?花弄莲肚子里的孩子,纪贵妃这张漂亮的脸。”临鼎天从来没拿女人做过筹码,这是唯一的一次没做得那么光明磊落。不过,他并不觉得有什么。这两个女人,也算是罪有应得!
临鼎天废话多,景王可没他那么有耐心,他看向骁一,冷冷地吩咐:“动手!”
骁一自然是肯听话的,抬起手,只要轻轻往下一按,匕首的顶端就要没入花弄莲的肚子里。与此同时,另一个骁卫也拿着匕首,朝纪茯苓的脸划去。
两个女人,当着夙郁流连的面,同时受到威胁。
“住手!”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终究还是喊了停。
他这一声,喊得急切,只差一秒,真的只差一秒,那匕首就要没入花弄莲的肚子了,另一把也要划破纪茯苓的美人脸了。
“想通了?”夙郁流景才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皇兄,他承认的皇兄,也就夙郁流觞一个。面对夙郁流连,他依旧冷得犹如一座冰山。
“把人带出来!”夙郁流连朝身后打了个响指。
随着他的声音,后面有人走了出来。